八点半,一大桌子菜摆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春晚做背景音乐,怎么品都是和睦的氛围。
等到夜里十一点多,外头仍旧是灯火通明,陆陆续续有鞭炮和烟花声传来,都在很远的山顶上。
阮霁禾没怎么见过烟花,因此兴奋地跑出去看。
远在热河的商镜黎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她们这里没有人可以放烟花,只有正在播春晚的电视机。
阮霁禾已经两天没有打电话来了,商镜黎有的时候很担心是不是小猪真的被端上桌子了,想到这,她又觉得好笑。
商奶奶摇着轮椅过来,看着她小小身影趴在桌子上,忽然有些后悔把她留在这儿和自己过年。
“小梨,是不是想小禾了?”
商镜黎回神,点点头:“奶奶,我们这里不能放烟花对吧?”
商奶奶看看寂静的夜色:“是啊,不许放烟花,不然烟花的粉尘都要被人吸进肺里面去。”
商镜黎有些黯然——如果能放烟花,她就可以给阮霁禾打一个电话,和她说几句话。
商奶奶看着她发呆,大概是又犯困,又想等着电话打过来,干脆主动给纪怀昨打过电话去。
守过夜,阮霁禾已经彻底低电量,还没回家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妹妹抱着小皮球过来的时候,纪怀昨正在接电话:“小禾啊……她……睡着了,她守不住夜。”
谁曾想纪怀昨才扯完谎,妹妹就敲了门进来:“小禾玩着玩着睡着了,你们房间不够的话就在我那睡吧,明天再让她回来,免得折腾。”
把这些话尽数收入耳中的商镜黎:。
她拉着小脸把手机拿过来:“小昨姐姐,阮阿姨,新年快乐。”
至于阮霁禾,没有自己的祝福,她不是也很快乐?
纪怀昨:……完蛋。
几人的交谈声把阮霁禾吵醒,她发觉自己是正在被“遣送回家”的状态,赶忙搂住妹妹的脖子:“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阮赴今强势地把她抱过来,暗示意味极强:“小梨给你打了电话过来哦。”
“小梨……”阮霁禾清醒了,兴冲冲抢过手机就要说话,才一张嘴:“小梨!”
“嘟——嘟——嘟——”
阮霁禾看着手机界面,忽然哭出来:“妈妈——小梨不理我啦……”
纪怀昨很不好意思地给妹妹拿了点礼物将人送回去,然后又帮着阮赴今把伤心的阮霁禾抱回房间。
家属院的卧室好歹还有三间,不至于让阮霁禾和纪怀昨两人挤一个屋子。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两人对视,各自无奈。
“这下好了,瞒都瞒不住。”
纪怀昨笑着看睡着的小皮球:“小家伙,叫你这两天和妹妹玩得乐不思蜀,回去有你好受的!”
“ 小梨恐怕一直等她呢,结果被忘了不说,打电话过来还抓包了哈哈哈哈!”
“小点声!咱们回屋再笑!”
回了卧室,阮赴今躺在床上上了床,把纪怀昨翻了个面。
“趴下,我给你摁摁腰,刚才就看你别扭地转来转去了。”
纪怀昨赶紧乖乖趴好:“辛苦美人帮我按按,确实有点不舒服捏。”
阮赴今笑着掀起她的衣服,紧致的肌肤她摸过不止一次,因此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她随便摁两下,纪怀昨都舒服得绷紧,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出声。
老师家属院的隔音不是那么好,她有的时候都能听到阮建平的短视频音乐。
感受到她愈发紧绷的肌肉,阮赴今还没明白是什么原因,只以为是自己按得太轻了,她没感觉,就加大力度摁下去。
纪怀昨猛然扳紧了床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气音:“轻点。”
阮赴今一愣,兴趣更浓:“是吗?这就重了?”
纪怀昨羞得不敢抬头,有了阮赴今的刻意调侃,她的指尖在背上游走的感觉也变了味。
不像是按摩,倒更像是……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