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安父亲的续弦夫人没有生育能力,在其高调备孕多年用尽最好医疗条件也没有动静。
那么,谢氏唯一的继承人只会是谢君安。
恐怕这背后和谢君安的生母的死也有关,她的手指掐进下巴的肉里渐渐开始有血丝渗透出皮肤。
辛然连忙站起身将她的手抓起“年年,你的下巴出血了。”
回过神来的李年昕惊了一下,但想起自己出现的场合,立马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安慰辛然。
看到她眼睛里的坚定与宽慰,辛然才稍稍放心,松手坐回椅子上。
她是清楚李年昕不是会因为天大的打击,或者被折磨到无力反击,就放弃挣扎淡然求死的人。
相反她哪怕赌上自己紧紧抱住浮木,也要想办法求生,发生过的事情再去纠结悔恨,对她而言是无用的。
已经造就的伤痛,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抚平。也不会因为后来的加倍补偿,就会治愈。
所谓的释怀与放下,只不过是明白想往下走下去,就必须要自己学着宽慰自己。
二人沉默无言,一同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一波接一波的走过,辛然试图找回话题“真奇怪,明明是周末。但是大部分人却还是那么焦急的赶路,丝毫没有松懈下来休息的意思。”
“因为一旦松懈下来,紧绷的神经就无法承受生活的重压了。只能虽然绷紧这根弦,强迫自己不敢停下脚步。”李年昕缓缓开口,眼神里的落寞与悲伤再次布满。
像是自己安慰自己要去做什么,李年昕起身告别。
“年年,不管怎么样,你的身后永远都有我。”辛然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李年昕头也不回向后挥挥手示意。
“但愿年年岁岁,有人能给予你安定幸福。”辛然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嘴里喃喃道。
李年昕走出咖啡馆决定抓紧回去看一眼谢君安,她想狠话已经说开,如今他连联姻对象都有了,更该明白眼下彼此唯一的牵连就是田昕的线索。
不管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半年期限到她都会和傅堇臣回去。
没有纠缠与自由,只需要围绕在他身边,去为他做好“Jenny”的身份度日,便足以安定的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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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但却有幸漂累了能有池塘靠岸。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一无所有。
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流,自己夹在茫茫人海里,如同被遗忘在这个世界。
绿灯突然亮起,她裹紧了围巾,坚定的汇入了看不见终点的人流里,没了身影。
另一边的谢君安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他看着身上的毯子,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明白是李年昕安置好的自己。
他终究留不住这股抓不住的灵魂,给不了她想要的,也不知道她想要的,却还试图以救世主身份,一片片拾起她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
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谢君安的头开始隐隐发痛。用力搜了搜还肿胀的双眼,他拖着酸痛的身体起身简单的吃了点凉掉的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