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利索，下手更是利索，两位皇子都废在你手里，哀家倒是小瞧你了，”看着镜子里的如懿，太后直接挑明。

“请太后明鉴，此事实非臣妾所为，”如懿画眉的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

“非你所为，这后宫可没有其他人比你更得利，”太后感受到如懿的停顿，有些阴阳怪气。

“太后心如明镜，皇上无非是因为两位皇子觊觎皇位才暴怒，谁又能左右皇上的心思呢，”如懿丝毫不提及海兰在其中的作用“只怪臣妾当年教导不善。”

“不愧是景仁宫出身，这些年长进不小，”太后嘲讽。

“姑母过世已久，臣妾哪怕有所长进，也是太后教导得好，”如懿滴水不漏的回答“臣妾只是为了延续乌拉那拉氏的荣光。”

海兰得知太后传召如懿，知道太后必定会问起两位皇子的事。想自己去和太后言明皆是她所为，如懿拦住她，只说此事已了，以后不可再动手。

苏绿筠病了数日，弘历都不曾去看望。太后苦心积虑的劝导弘历，皇后之位若是一直空悬，后宫也就无法平静。

弘历勉强敷衍过，回到养心殿就问毓湖查得如何。

“启禀皇上，愉妃娘娘确实对五阿哥说过那番话，”毓湖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会查到这么要命的事“另外，奴婢在永琏阿哥的房里，找到了一只布偶。”

“什么？”弘历一时没反应过来，自从永琏去世后，他生前的居所就被封起来。

“奴婢怀疑，永琏阿哥的死有蹊跷，”以毓湖的能力当然查不到，还是魏嬿婉在背后帮忙“奴婢发现那只布偶里被人塞满了芦花，永琏阿哥当初就是因为被芦花堵住，窒息而亡。”

“放肆，放肆，”弘历简直暴怒，永琏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甚至连密旨上都已经写好了传位永琏。

他当初只以为是永琏体弱，下人不尽心才导致永琏夭亡，如今却有人告诉他这都是有人害永琏。

“可有查到是谁！”弘历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横扫在地。

“奴婢查出，那段日子只有愉妃娘娘宫里用芦花插瓶，这布偶的绣法也和愉妃娘娘以前一样，”毓湖被吓得不清“况且奴婢发现永琏阿哥用过的被子不见了，下面人说这些东西都是孝贤皇后身边的莲心在管。”

听到海兰牵扯到里面，弘历不禁对如懿起了疑心“毓湖，你说娴贵妃知情吗？”

毓湖不敢多嘴，涉嫌嫡子夭折，这事不是她可以评论的“奴婢得知，娴贵妃娘娘曾经赏过茉心五十两白银。”

“茉心？”弘历依稀想起这个名字“慧贤皇贵妃的贴身婢女，因为痘疫而亡的那个宫女？”

“是，娴贵妃娘娘和愉妃娘娘曾经一起去看望过茉心，”毓湖也没想到如懿会牵扯在这么多事情里面。

剩下的话不用毓湖说，弘历知道什么意思。七阿哥就是因为痘疫夭折的，这也间接要了孝贤皇后的性命。

太后将如懿传召到慈宁宫，让她为自己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