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抬起头来。
床榻上,丝绒被褥上躺着一个穿着寝衣的妇人。
约莫不到三十岁。
容貌秀美,苍白柔弱,很是漂亮。
女子手撑在软枕上,也抬起眸子瞧向叶南烟。
那样子,竟有几分林妹妹的味道,看着让人心疼的紧。
怪不得这县丞惧内,被这样一双眼睛一看,叶南烟都觉得心疼她,更别提她的相公了。
“这样年轻的女医,倒是让我意外。”安氏看着叶南烟,柔声说了一句。
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让人可怜的紧。
叶南烟轻咳一声,说:“夫人见笑了,我这是祖传的,传女不传男,会治的不多,但会治的病,一准能好。”
她说的直白,就不想耽误事儿,弯弯绕绕的,她还急着赶回去呢。
安氏看她一眼,倒是眼里多了两分赞赏。
就冲这大方的行为举止,就很是难得:“那你帮我瞧瞧,我就是月事疼痛。别说治好了,就是能缓解我的疼痛,我也重重有赏。”
叶南烟说:“那我先给夫人把把脉。”
她故意这样说。
总不能上去就给人开药吧?
不被人当骗子才怪了。
安氏看了身旁的嬷嬷一眼,老嬷嬷会意,立刻便给叶南烟拿了一个小圆凳放在安氏的床边。
叶南烟坐下来,才发现安氏额头上都疼出了细密的汗珠子,看来是真的疼。
她坐好后,伸手装模作样给夫人把了把脉,说:“问题不大,夫人这身体有些寒,平日要吃些温补的东西。”
女人痛经,这些问题肯定都是存在的,大差不差。
“只是……我不擅此道,夫人得请个厉害的妇科圣手好好调养调养。”叶南烟补充了一句。
她怕人家万一有什么别的病,她给耽误了。
这样一说,安氏有些失望。
这话,她听的多了。
正以为她治不好的时候,叶南烟接着说:“我只能帮夫人止痛,治标不治本。夫人若想治本,等过了小日子,再请人仔细调养才是。”
安氏眼下只想止痛,听叶南烟这样一说,眼睛都亮了:“你只需现在帮我止痛便是。”
她自己也知道,这一个孩子还怀着的时候,正逢夫君被贬,她受了惊,又没坐好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