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不过身上的衣服的确该换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不说,味儿还大,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受不了这一身的汗臭味。
冒着被陈楚楚生扑的风险,他喝了好几口水,点了点头:“拔针,出去,我换衣服。”
陈楚楚朝傅浩喆翻了个大白眼,走过来,轻轻地将针头拔掉,怕针孔流血,用棉球按着。
随后让他自己按,她则快速地将针头扎进了滴水瓶的橡皮塞里,转身离去,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
要不是傅浩喆亲身经历了被“陈楚楚”生扑爬床的事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两个性格迥异的陈医生,难道这是什么新手段?
没有输液,换衣服很快,傅浩喆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衣服换好了。
衣服换完,丢在一旁的地上,对门外说了一声:“好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陈楚楚面无表情地进来,重新给傅浩喆扎针挂水。
不得不说,陈楚楚的水平很高,作为新时代的医生,扎针的技术真的很好。
她随便拍了拍他的手背,拿起针头,排完空气,对着里头的静脉一针头下去,成功连接。
连痛感都没有,难怪之前他睡着没反应。
调整好滴水次数,观察了一下针孔位置有没有充斥空气肿胀,随后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了。
傅浩喆全程没吭声,就静静地瞧着,不是瞧陈楚楚,而是瞧着别处。
他不想看见这个女人,等她走了,关上房门,才将视线投放到输液的手背上。
之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大茶缸,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水里放了糖还加了盐巴,甜甜咸咸的,她说这是生理盐水,必须补充。
因为伤情严重,加上高烧后的疲倦,他迷迷糊糊地开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