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吸气，上前搀扶起李闰谷，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朱心雅已经到吧台那边，背上了包包：“那就麻烦你了，你陪我们走一趟吧。”

“等一下。”见朱心雅急着要带走李闰谷，林早伸手拉住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老先生估计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朱心雅一脸疑惑。

“就是……”林早眉心间堆砌起思考，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她能听得懂的解释，“他可能没办法离开这里，除非带上那个娃娃。”

话落时，林早指着铁桶里的人形娃娃。

朱心雅仍然是一脸不解，俨然无法将娃娃和李闰谷联系到一起。

林早没再解释，反而扭头问李闰谷：“老先生，我记得你说，你是迷迷糊糊就来到这里的？”

“嗯，是……是的。”李闰谷点点头。

“那你想一想，在来到咖啡馆之前，你在哪里？”林早继续问。

“我……”李闰谷垂眸陷入回忆，眉间霎时挤出折痕，片刻后他还是摇头，“我不……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

“老板娘，你把定制娃娃的网店网址发给我。”林早说着，掏出手机给傅时淮打去了语音电话。

“傅警官。”电话很快被接通。

“小神棍？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案子？我可是下班了。”傅时淮像是未卜先知。

“那就辛苦你加加班了。”像是熟络起来的感觉，林早说话也多了几分幽默。

“说吧，什么事？”傅时淮轻笑。

“你方便过来来魅影咖啡馆吗？这边有几个人形娃娃，我怀疑是用骨灰做的。”林早也不拐弯抹角。

“骨灰做的人形娃娃？”

“是的，想让傅警官你把娃娃拿去做检测，看看我的猜想对不对。”

“店里没出命案吧？那你这……算是在求我吧，小神棍？”

“是，对，没错，行了吧？”林早气笑了，“一会儿我把老板娘订购娃娃的网店网址发你。”

“行。”傅时淮顿时身心舒畅起来。

挂了电话，林早跟朱心雅要来手套戴上，然后从铁桶里拿出娃娃，装入了密封塑料袋。

将塑料袋交给朱心雅，林早告诉她：“带上这个娃娃，你爸就能跟着你一起离开咖啡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