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18岁的妙龄少女,你说有妈妈的味道,你胡扯!”
“我妈生我的时候是16岁,我最早的记忆是在我妈妈的背上,那时她也就十八九岁!”黄斌斌不甘示弱地回喊。
两人互相扯起嗓子,来回争吵。胡乱说些没有含义的话,到最后演变成你来我往的叫骂,诸如:
“……你的头发跟烂海带一样,风一吹,不知道的人以为鱼成精爬上岸了……”
“……你长得跟胖头鹅似的,头那么大,手手脚脚肥成猪蹄……”
“胖头鱼也好过你,你的脑子只有核桃仁大,听说你高考数学0分,让一条狗去考,狗都能选对一道选择题……”
“……你看你的嘴巴,肥肥肿肿像烂掉的番茄,难怪说出来的又酸又臭!你是一个烂番茄、烂西瓜、烂茄子……”
“你吃饭还掉饭粒,你衣服上的饭粒是不是留来做宵夜的,脏兮兮,你是烂芒果、烂臭虫、烂苹果……”
吕三站到两人中间,双手伸长叉开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他们俩喊得脸红脖子粗,手舞足蹈地像在跳大神。
他先将崔柯压回椅子上坐好,转身拿了桌上的茶递给崔柯,“喝茶润润喉咙,你嗓子都喊哑了。”再指挥黄斌斌坐到对面的凳子上,说:“你说说吕翠竹,她怎么欠你的了。”
黄斌斌人小,凳子高。它两手撑在木凳上,双脚划拉了几下,才在木凳上坐定。葡萄似的大眼,满眼委屈说:“吕翠竹,真不是好人!
我那年刚成白骨,萌发了意识。才幻化成小娃娃呢,第一个撞见的人就是她。她那时看起来很和蔼,像是爱照顾人的大姨。她见到了我,表现的是爱不释手。
她摸摸我的脸,捏捏我的手臂,直说自己快40岁了,唯一的遗憾是自己的孩子刚走了。”黄斌斌不知想到什么,气得眼眶里噙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