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樊遄怔愣了片刻,一双肿泡眼透着迷茫,“是有这件事。但……”
承认了就好。郗灵州立即打断了老头犹犹豫豫的话,“各位孟家叔伯,这艘赛舟是一定会沉的。但原因跟我们郗氏的赛舟工坊无关,我们先前已经一再强调白泽头的设计有问题。
但你们依旧坚持这个设计。我们在两年前,曾提供过其他的设计方案给你们,但孟家叔公通通拒绝了。因为那时,是我跟着牛师傅学上色,孟家叔公怕白泽头要经我的手。
这样会让赛舟沾上我女人的阴气。今天,我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孟家这艘新赛舟,我从头到尾没碰过。”郗灵州掷地有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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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巴说说,我就信了?”孟樊遄恼怒地吼道。
郗灵州摇头,“我知道口说无凭。所以我给了你们一份设计图纸,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再找多几位专业人士测算。这份上面,还有孟家叔公你的签名,绝对不是伪造的图纸。”
她像是知道孟樊遄接下来的话,立即给出了证据,堵住他的嘴。
“孟家叔公,你说的大师,好像也有点问题。今年年初,他似乎被人查出了履历造假,那些获奖经历好像没几个是真的。”郗灵州说,“我想起你们孟家像是花了高价请他来的吧。”
郗灵州言语间充满了同情。
“……但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啊。孟家叔伯,你们说是不是?”郗灵州感叹地说,“南城的第一艘赛舟是郗氏造的,千百年来的经验,旁的工坊可是没有的。
再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城的赛舟也该得由郗氏的赛舟工坊做啊。这次的沉船,说不定也是神明发怒呢。”郗灵州难得地脸带笑意,露出两排白光光的牙。
她忍了孟樊遄这个死老头,忍了整整三年。赛舟工坊从未接下过如此屈辱的订单,船头由外来人制作,工坊进行拼接。
孟樊遄给郗灵州好一通讽刺,他气得胸口极速起伏,“郗灵州,你得意什么?抛开这艘赛舟不说,临江泰山宫的新赛舟怎么也沉船了?听说是你制作的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