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果然是磨炼人,连安凌瑶都懂避重就轻移花接木的话术了,可惜她不吃这套,“还是那句话,官级不到从一品的写折子或者递拜帖,我有时间会酌情看看的,聚在这里这般吵,是都没学过规矩吗?”
有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气得对手说不出话来更管用。
果然,这话一出,不少人胸膛浮动脸色涨红,恨不得拿头把安折夕撞死。
“还有你安凌瑶,小家之事拿到朝堂上大做文章,是想让国家大事为你的私事让路,还是你觉得你我之间的恩怨比钟离所有人的性命之和还重要?”
安凌瑶张嘴要说话。
“你要是这么觉得我也不奇怪,毕竟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安折夕摆摆手,“算了,你也坐下吧,所谓言传身教加之血脉相连,你成这样也不让人奇怪。”
人很奇怪,有时候越是声嘶力竭事无巨细越是没人听,反倒语焉不详更能激发他们的思考欲。
前段话安家主穷困潦倒仍在耳畔,如今又听了个言传身教,众人脑海里立马开始发挥想象把两件事往一起连。
安凌瑶捏紧手指,已经没人说话,她再争论反而像是无理取闹,但若是一句话不说,又像是理亏,“折夕姐姐,我知道你不甘人后,但诋毁不是君子所为。”
可惜众人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爱恨情仇中,这句话只在耳边飘过,根本没进脑子。
“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大刀阔步走进来,极具威严,小太监弯腰跟着。
“参见皇上。”人群呼啦啦地站起来,行跪拜礼,他们大多跟随父辈进过宫,但大多只远远见过皇上尊容,还是头一次自己面见,说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好在礼仪是从小练到大的,脑子里是浆糊身体也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