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侄儿这,穷的就剩下钱了
——执掌蜀中政务的卧龙诸葛亮。
——殒命于落凤坡的凤雏庞统。
以及…即将在两年后猝死的——“蜀之奉孝”法正。
这是刘备手下的三大谋士,三大军师。
他们境遇不同,结局不同,理念也不同。
“汉贼不两立。”
“每与操反则事竟成!”
这是诸葛亮隆中对中提出来的战略规划,也是刘备行为的“准则”,是他对自己清楚的“定位”。
可事实上,在隆中对之后,刘备依旧在输。
——败当阳,奔夏口,弃新野,走樊城,“备”尝艰辛!
为什么战略规划有了,准则有了,定位有了,却依旧难觅一胜呢?
直到遇到了庞统,庞统告诉刘备,“权变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庞统不是反对刘备仁义,而是他觉得刘备太过强调仁义,太过强调“每与操反”,所谓过之而不及!
于是庞统劝刘备,“兼弱攻昧,五伯之事”,意思就是说,有时候要和曹操一样,该狠的时候就要狠啊。
如果说诸葛亮是为刘备建立了一个“伟、光、正”的战略、准则、定位。
那庞统,就是斩断了刘备一切的小仁义,提醒刘备“可以保持理想”,但更要“立足现实”。
于是,一个个见不得光的诡计,从他口中说出。
庞统为了让刘备黑化,教会刘备什么是人主?
教会刘备,在这乱世,想要立足,那就必须采取狠辣、阴损的手段。
可惜的是,一场意外,庞统人没了。
幸运的是,上天为刘备关了一扇窗,却又打开了一扇门。
法正出现了。
法正的“大军团”作战能力与他的“奇谋诡计”,让刘备的军团战斗力呈现质的飞跃,而这还不是刘备最喜欢法正的地方。
刘备和法正是同一类人。
法正是最懂得刘备心中所想。
也正是为此,所有汉臣只会关心刘备飞的高不高,唯独法正关心的是刘备飞的累不累。
汉中战场,刘备杀红了眼。
他等了一辈子,等的就是这一场与曹操的决战。
他冲在箭矢之中,谁也不敢劝刘备,因为…刘备是主公!
唯独法正,他拦在了刘备的面前,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只是说“我主上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我去地下见庞统就是了。”
那时的刘备想到了…
落凤坡被箭射死的庞统,差点没哭出来!
再也不红眼了,也就退下去了。
这便是,法正与诸葛亮最大的不同。
他更懂刘备,这就类似于…诸葛亮是刘备敬仰的师傅,而法正却是刘备惺惺相惜的好基友。
唯独可惜,法正…英年早逝。
否则…不说蜀汉的故事势必改写。
至少,在发动夷陵之战时,面对诸葛亮陈明大义的劝阻,法正一定会说。
——“陛下,臣与你一道去干那东吴碧眼儿,马上就出发!”
之后的结果,必定是——陆逊卒,东吴败!”
对于蜀汉,对于刘备,诸葛亮是有德有忠,庞统是阴谋诡道,可法正是有情有术。
这就是法正之于蜀汉,之于刘备的巨大意义。
这就是为何,有人评判——
——“法正不死、便无三国。”
唯独可惜,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死在了两年后…
死在了汉中之战大捷,死在了他亲手缔造出的刘备最风光的时刻。
当然,张飞不知道这些。
只是觉得,孔明交代的事儿,咋一件件都这么难呢?
洪七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谁,这也就罢了。
偏偏,法正眼瞅着也、也、也…也没救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当然…任务完不成就完不成了,这本没什么,可张飞是懂大哥刘备的,一想到万一这法正也跟他爹“法衍”一样猝死,那大哥得多伤心哪?
等等…
张飞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追问。
“黄老头,俺来这儿荆州的路上,听说长沙郡有个神医,叫什么张仲景的,几年前写出本《伤寒杂病论》救了不少人哪!俺若是带他回去,保不齐…能看出个眉目啊!”
——张仲景!
这个名字一出,黄承彦微微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摆手,“他的话,你可请不到!”
“咋了?”张飞饶有兴致的问道:“难道…是他亲曹?俺可听到坊间的传言,说曹操与那袁绍官渡之战时,有个叫张羡的,担任长沙太守,尽起荆南四郡之兵,去进攻那刘表?这才让那刘表没有履行跟袁绍的约定,合击曹操!很多人说这张羡就是张仲景?真的假的呀!”
不怪坊间有此传言。
别说是在这个“三人成虎”、“谣言”满天飞的汉末。
就是在后世,清代孙鼎仪所着《张仲景传》中,也认为…那支持曹操,起兵反抗刘表的长沙太守张羡,就是张仲景本景。
理由是张仲景之名,仲为第二之意,景则是景仰之意,与“羡”字之意相同,况且两人都在这个时期做过长沙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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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别说后世,就是当世人…
也会疑惑,这位“医圣”张仲景,多半就是张羡本人吧?
只不过…
事实上,这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甚至同族都不是。
黄承彦一摆手,语气笃定,“张羡可不是张仲景,张羡的坟头都一丈高了,就葬在长沙那‘马栏山’上!”
别看黄承彦隐居,可作为荆州的名士,关系网遍布荆州。
在这片土地上,但凡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而这位写出《伤寒杂病论》的“医圣”,本名张机,绝非张羡,字仲景。
因为任长沙太守时,每月初一、十五开公堂坐诊,为穷苦百姓医治病症,被广为流传。
这便是“堂”的来历。
甚至,后世的人们,为了纪念张仲景,便把坐在药店里治病的医生,统称为“坐堂医”。
这些医生若自己开设药店也通通取名为“XX堂”,碧如“同仁‘堂’大药房”!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黄承彦提起张仲景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张飞则疑惑了,他拍拍脑门。
“既这张仲景不是张羡,那自也说不上亲那曹操,如此说来?俺有什么请不到的?他若是不识抬举,俺就是绑也把他绑到成都去,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了吧?”
不等张飞把话讲完。
黄承彦摆摆手,惋惜道:“你倒是能把他绑过去,只不过,到成都,就只剩下个死透了的神医了!”
“啥?”张飞一惊,“难道,这张仲景的坟头也一丈高了呀?”
“这倒不是…”黄承彦语声如冰,寒意彻骨,宛若是想到了一件无比痛惜的事儿。
过得片刻,他方才轻声道:“那张仲景病卧在床已有一年之久,他患上了‘重度伤寒’,怕是…”
“这不对呀!”张飞连忙打断道:“《伤寒杂病论》不是他写的吗?”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