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男子依旧是单膝跪地,“我们用了许多方法,也用刑了,可他们就是不招…不过,从其口音可以听出是江东人,想来…”
“我不要想来…”不等男人把话讲完,灵雎的声音抢先传出,依旧是那种不容亵渎的冰冷:“我要的是他们确切的身份,身份…”
说到这儿,灵雎的语调变得懊恼,“早知道,本姑娘就亲自审了…这两人要调查黄老邪,刺杀黄老邪,那他们背后的势力定然不是小角色!”
“鹦鹉既抓住了他们,查出他们的身份背景,这本是咱们投诚于关将军,投诚于关四公子的一份投名状,现在倒好…两天,就查出个他们来自江东?他们当初与我说第一句话时,我就听出他们是扬州人了!”
灵雎尤自气不打一处来…
单膝跪地的男子把头埋低,“还请小姐示下,接下来…要…要如何审?”
“上刑,上重刑…”灵雎语气坚定,哪里还有半分弱女子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飒爽英姿,又心狠手辣的将军。“若是上重刑还不招,就一个个的剁去脚指,若还不招,再剁去手指…本姑娘就不信,有人的嘴能这么硬!”
门外的貂蝉更惊讶了,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女儿太像她的夫君了,一样的霸道与威猛…面对敌人时,又一样的残忍与心狠手辣!
貂蝉还在浮想联翩…
“咣”的一声,关麟已经抢先把门推开。
灵雎下意识的一惊,可看到母亲貂蝉,心头的紧张登时消散。
可…偏偏又看到关麟…
她…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了,甚至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方才还是威风凛凛的女主人,一下子像是变成了扭捏的小女孩。 乐可小说
在鹦鹉与在母亲面前,在恩人面前,灵雎展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你们先退下!”
灵雎连忙吩咐一声。
两名手下迅速离开,灵雎则是向关麟行了一个很规矩的“仕女礼”。
这还是昨夜,她问母亲貂蝉,如果她见到关麟后,应该如何做。
貂蝉则是教她如何行礼…
灵雎整整学了一个时辰。
倒不曾想,这么快就能用上。
“见过公子…”
灵雎这般小女人似的样子,让关麟挺意外的,他一摊手,“我还是喜欢灵雎姑娘方才那霸道、威猛的样子。”
“云旗公子可是我的恩人呢!我虽杀人不眨眼,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得。”灵雎侃侃道。
关麟本想说正事儿,说那北方与中原情报网的事儿。
可突然想到方才灵雎的话。
他当先问:“有人托‘鹦鹉’调查黄老邪?”
灵雎如实说:“何止是调查,更是出大价钱,要我们暗杀了黄老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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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呢?”
“我哪里敢动黄老邪分毫。”灵雎笑着回道,“所以就把那两个发布调查与暗杀任务的年轻公子抓住了,本打算拷问出他们的背景、势力,作为鹦鹉的投名状,却不曾想…”
说到这儿,灵雎也坦然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那一摊手的样子饱含着许多无奈,“只怪我这些手下不争气,一连两天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看来,这投名状是交不上咯。”
听到这儿,灵雎还有几分沮丧。
关麟微微一笑,展眉道:“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办法?”灵雎大眼睛眨动,十分好奇。
关麟压低声音,示意灵雎靠近她,灵雎就按照他说的做。
关麟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你知道什么是‘熬鹰’么?”
——“熬鹰?”
灵雎反问,却发现她的声音太大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貂蝉看着女儿与关麟这般模样…
不由得想到了她年轻时与吕布在凤仪亭中的一幕幕。
往事如烟,晶莹间…仿佛就在眼前。
而随着这份遐想被现实冲去…
貂蝉心头不由得暗道:
——『年轻…真…真好!』
只是,这一声暗叹,就不知道是诉说她自己,还是诉说灵雎与关麟。
她抬眼看看女儿,又心下沉吟。
——『夫君,你看哪…咱们得女儿长大了,还出落的这般水灵…若是我这为娘的能看到她嫁人的那天,我…我…』
想到最后,貂蝉不由得摇头,她感觉…她想太远了。
好不容易团聚,怎么能盼着女儿嫁人呢?
那不是又离开了么?
当即,貂蝉再不遐想,她连忙道:“你们慢些聊,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说着话,就直接往伙房去了。
反观灵雎,她的一双大眼睛是眨了又眨,她好奇的问:“什么是熬鹰?哪个鹰?老鹰的鹰么?”
“就是老鹰的鹰…”关麟讲解道:“鹰习性凶猛,可比人难对付多了,所以…养鹰人往往需要用‘熬鹰’的方法去驯服它们,当然,如果用‘熬鹰’的方法去‘熬人’…,没有人能顶住的!”
关麟说的信誓旦旦…
灵雎是越听越好奇,恨不得耳朵就贴在关麟的嘴巴上。
偏偏关麟一句一停,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倒是继续讲啊?』
——『把怎么熬鹰?怎么熬人,都讲讲呗?』
这一句一顿的…这哪里是“熬鹰”啊?
这是在熬她灵雎这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