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个回合,最后关羽略胜半招。
不想打斗之余,徐晃一个不小心竟劈坏了几棵枣树。
这下,主家不干了,要赔偿…徐晃本欲说出实情,哪曾想…关羽只说是自己打枣时不小心劈坏了,可以留下来做工赔偿。
为这事儿,关羽给主家做了一个月的工,徐晃便陪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期间,两人白日里一道做工,晚上就比试武艺。
这使得两人的武艺更是突飞猛进。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再加上,关羽与徐晃出身相似,又都武艺高强,彼此互相欣赏,互相切磋,渐渐的成为相交莫逆的好友。
之后便是天下大乱…
这一对好友之间…那截然不同的际遇!
说起来,便是关羽短暂降曹之际,徐晃也是对他多有照顾。
只是,私下里,好友是好友;
一旦放到公义上,徐晃的眼睛里不容沙子。
此刻,好友相见,自是叙旧的话,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从河东郡聊到了许都,聊到了官渡,聊到了斩颜良时。
徐晃笑说。“我与那颜良对垒,二十回合便败下阵来,不曾想,他却被你一刀劈了,你那时候也不想想,我徐晃就不要面子了么?”
“是赤兔马快,或者…”关羽想到了儿子关麟的话。
想到了他说,大哥曾嘱咐颜良,让他在战场上留意长须的战将…所以,这才误打误撞,趁其不备,一刀给斩了。
当然,这事儿颜良已经死了,是真是假,他关羽也不知道,随便怎么说都无所谓。
“或许真的是巧了吧!”关羽沉吟一声。
这一句话倒是让徐晃有些意外,“几年不见,云长还是变了!”
“变了么?”
“若是曾经,云长怎么会说是赤兔马快?怎么会说是巧了呢?”徐晃再度提起那漆角杯,一脸惊愕的模样:“云长该说是我徐公明学艺不精啊…是我这些年功夫都放下了呀!这才是曾经的你啊,是曾经你的性子啊!”
随着徐晃的话,关羽自是一阵怅然。
是啊,他琢磨着,他怎么会说出“赤兔马快”,说出“巧了吧”这样的话?
难道…是云旗?
是屡屡在与他剑拔弩张之下落入下风后,他关羽的性子真的潜移默化的变了么?不再那么的高傲,反倒是懂得谦逊与低调…
——『不是,一定不是!』
当即关羽重重的摇了摇头。
“你别说,这荆州的酒带着一股子枣味儿,竟是有滋有味。”徐晃又饮了一樽,可他的语气带着些怅然若失,“多希望能与云长一直这么喝酒下去啊!”
两人聊着聊着,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关羽忍不住抬起头看看天,看看那太阳。
只是,关羽不擅长隐藏,这样的动作,还是被徐晃给注意到了。
一下子,徐晃变得警惕了起来。
“云长?你在等太阳?等阳光?”
“算是吧!”关羽也不会说假话,既被识破,索性就坦诚了。
“这,不对呀…”徐晃眯着眼,“太阳东升西落,时间越久,晃到的应该是你关家军的眼睛才对。”
关羽最后饮了一樽酒,他缓缓起身。“话是这么说,可这些年,不…是这几个月,关某学到了一句。”
“什么?”
“凡事总有意外!”
随着关羽的话,徐晃也起身。“意外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降落?”
却见关羽不再回答,只是去解开徐晃的马绳,将马牵给徐晃,“公明啊,关某让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这一仗…我定将你生擒咯,这酒喝的意犹未尽,到江陵城,咱们再喝不迟!”
“你…”徐晃不明所以…“云长?你莫不是在唬我?”
“上一次咱俩交手还是在那枣林,一百招关某才赢你!”关羽一边解开赤兔马的缰绳,一边感慨道:“这一次,想来用不了那么多招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分别上马…
关羽最后朝徐晃笑笑,“公明务必全力以赴,这一天关某等许久了——”
说话间,关羽已经勒马而回。
就在此时,关家军的军阵已经摆开,正面是联排的偏厢车,偏厢车之后则是连弩…
徐晃也驾着褐色的马匹退回军阵。
因为关羽的话,他多少有些心神不宁,却注意到了关家军军阵的变化。
——『是打算靠偏厢车与连弩么?』
——『云长,你这是小觑我?我徐晃可不是那鲁莽的曹子和!』
心念于此…
徐晃指挥若定:“全军听我号令,骑兵避开那偏厢车,从两翼找缺口进攻,步兵缓缓前行…那连弩的射程不过几十步,只需掩护我军弓弩手至两百步内,万箭齐发,敌军车阵必破!”
“各军团,按之前演练的破偏厢车阵的战法,出击——”
俨然,徐晃也是有备而来!
一时间…
“咚咚”的马蹄声响彻而起,震耳欲聋…
尽管是雍凉兵,可在徐晃的指挥下。
各兵团训练有素,井然有序的朝关家军发起了第一轮,也是最凶猛一轮的进攻!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