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因谁而鸣——
…
…
「人才呀,人才呀,哈哈哈哈——」
当虎牢关这边的消息传回,大帐内的曹彰止不住的大笑,笑的癫狂了一般。
他双手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拍在了姜维的肩膀上,且一次比一次重,他的声音也愈发的高亢,情绪愈发的兴奋与激昂。
「果然如伯约所言…」曹真也是面带微笑的,瞧着那摆好的沙盘侃侃分析,「一来,关麟这炸物并不是无敌的,它是有弱点的,且它的弱点已经悉数被伯约识破,马儿奔袭,小股兵马排这炸包,这的确是最容易解决这难题的方法!二来,这炸包…呵呵,那关麟便是数量也不充足,在虎牢关铺设的果不其然是虚张声势,如此…我们还怕什么?」
「的确…哈哈哈哈!」曹彰笑着回应着曹真,「怪不得父王如此器重伯约,伯约是咱们大魏的一块儿璞玉啊!来人,快,快把这消息传到军中,以此延缓那些兵士的怯战情绪,也以此让将士们恢复战意,真正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随着一番吩咐后…
自是少不了曹彰、曹真对姜维的赞誉,寒暄过后…
姜维还有军务,拱手告辞。
曹真与曹彰一齐将他送到帐门外,目送着他走远,这才一起缓缓退回了军帐。
曹彰忍不住问道:「你说这姜伯约与那关麟血海深仇,这我是知悉的,可父王怎么就从天水捡到这个宝贝啊!」
曹真解释说:「他爹在的时候,姜伯约还不至于如此睿智,但或许是他爹的死吧,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了,也成熟起来了…」
说到这儿,曹真顿了一下,「咱们大魏最缺的不是将才,而是能与那关四匹配的年轻帅才啊…事实证明,那群老家伙们思想固执,还沉溺在自己那老一套的东西中,这些墨守成规的东西却是总被那关麟给预判到,若是咱们大魏多几个如姜伯约这样的才俊,何至于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
「哈哈哈哈…」曹彰闻言笑了,「听子丹这意思,是打算好好栽培这姜伯约咯!」
「既有才华,又谦逊低调,更是与那关麟有不共戴天之仇,无需担忧其忠心,这样的年轻人,我不栽培,你父王也会栽培——」
随着曹真的这一番话,曹彰颔首,继而一捋那黄须沉吟道:「哈哈,倒是我怎么听闻,子桓与那司马仲达走的很近,可子丹对那司马仲达却是敌意重重!」
「这不一样——」曹真回道:「姜维没了爹,那便是没了家门,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咱们宗室掌控!可那司马仲达…
像是惊觉话说的有些多了,曹真赶忙闭嘴,然后话锋一转,「怎么与子文胡言乱语起来了?哈哈哈哈,咱们先聊军务,军务——」
的确,尽管现在…因为强大的对手,曹真与曹彰不得不精诚团结。
可事实上,曹真与曹彰心里面儿都清楚着呢,对外,他们是勠力同心,可对内,那耀眼夺目的世子之位,谁不想争夺!
一边是子桓,一边是子文,一边是子健——
这大魏世子之位,尤是悬而未决呢!
…
「呼」…
姜维本是坐在自己的军帐中,他习惯每日将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在夜间悉数过一遍。
包括那关麟的部署,那炸包的破解,现在的局势,接下来的战略。
诚然
,姜维能被称为天水幼麟,他的才学与聪慧是无可厚非的,可十几年追随父亲与鲜卑胡虏征战的日子,更让他学会了思考。
每一日,都要静静的思考。
他是聪明与勤奋的结合——
就在他冥想之际。
「伯约…」一道声音从门外传出。
这声音,姜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天水的老乡,也是父亲昔日的同袍。
这时候的姜维也顾不得冥想了,连忙起身,将这位叔叔迎进来,「叔叔这么晚前来,当是有事儿吧!」
「是有事儿。」这男人迎上姜维的目光,似乎看起俩有些激动,甚至是…谨慎。
他是左右环顾,确保不会隔墙有耳后,这才说,「今晚巡逻时,抓到了几名那关麟派来的细作,拷问情报,这是伯约你擅长的呀!」
听得是细作,也听得是拷问情报,姜维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可,这事儿,他又觉得不对劲…以往也有过拷问细作,但往往这些叔伯会是第二天才告诉他。
怎么这一次…
姜维本想问,可话到了嘴边,立刻就吞咽了回去,想来是…对方的身份很重要吧!
这次叔伯们逮到的是条大鱼!
「辛苦了,走吧…」
随着姜维的话脱口,男人已经领路在前。
而诚如姜维想的,这一次,对方的身份的确很重要,还真是条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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