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败他的是甘宁甘兴霸,他没有如昨日姜维一般谦逊,他驾马行至倒地的张辽身旁,笑着对他说,“昔日威震逍遥津的战神今日怎生变得如此不堪” 爱看书
“士可杀,不可辱…”张辽狠狠的吟道。
可回应他的是甘宁的大笑,“哈哈哈!”
“你想死我偏不!速速回城换回全新的兵刃铠甲,明日再战…”
“你…”
“哈哈哈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哈哈哈,疆场杀敌,兵刃锋锐者,先胜三分!哈哈哈…那逍遥津被打趴下的锦帆游侠,他总算又回来了——”
伴随着甘宁的大声呼啸,他已是驱马回了军阵…
然后,依旧是汉军的回营,依旧是关麟的回首,依旧是他与张辽那“一眼万年”般的交汇…
“关云旗!”
看着敌人扬长而去,张辽恨得后槽牙“咯咯”直响,他沙哑的、狠狠的吟道,“关云旗,你究竟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
旋舞尽痴狂,名动四方,四方山倚相思廊,点红妆——
为谁着云裳,风袖低昂,一为别,两心自难忘——
“锵啷啷啷——”
第三日,区别于此前两日张辽的月牙戟碎裂,今日他的兵器没有碎,却是被凌统那大力挥舞的“钢枪”振的虎口剧痛,不得以松开兵器,再度落败。
倒是这一次,面对凌统那恨入骨髓一般的眼瞳,张辽那渴望快点解脱的心情呼之欲出。
“杀了我,莫要再折磨我了——”
当这句话吟出,凌统“呸”的一声,他淬了一口,狠狠的凝视向张辽,“卓姑娘当年就不该救你,也不该…不该…唉…”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深深的沉吟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朝张辽说:“你这样子,根本不配!”
说罢,勒马回身,提枪而行。
这时,张辽嘶吼:“我明日不出战了,你们也休想再羞辱我——”
踏…
凌统停马,然后转过身来,钢枪微微扬起,轻轻的指向张辽。
但他的语气却是平淡,“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否则,这酸枣县会沦为炼狱火海,不止是你会死,你所有的同袍兄弟,你曾守护着的人…都会死!”
这…
凌统的话声音不大,可传入张辽耳中,恰如:杀人诛心——
…
俯瞰山河震,云涌,仗剑凭虚御风;
凌梯云一纵,听彻九天雷动。
长眺若劲松,红尘坐忘入梦;
剑意,成空,心与天地同!
凶煞的战场上传出蒋钦那释然一般的大笑。“哈哈哈哈…昔日的逍遥津战神,也不过如此啊!”
然后是贺齐那诛心一般的话语,“张文远,你输过姜维输甘宁,输过甘宁输凌统,如今就连我与蒋兄也能轻易的击败你,你还是当年那个八百破十万、让江东小儿止啼的战神么我们当年怎么会输给你”
说到这儿,蒋钦也宛若心魔彻底破除,他一挥手,“走了,明日换其他人来战…”
说话间,两人并马离去。
今日,张辽又输了两阵,折损了两柄兵刃。
…
青剑惊鸿藏锋,重剑大巧不工;
寒芒破长空,残影瞬息千重。
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七星战十恶;
一醉沙场三十春,焉得书剑解红尘。
“啊——”
这一日的斗将,是张辽最接近胜利的一次,随着他的一声嘶吼,以力量着称的月牙戟竟是敏锐的、神奇般的绕开了关银屏的青龙刀,重重的劈在她的后背。
这已经是张辽能将他的武艺发挥出来的极致——
也得亏是关银屏这样的女将…否则,绝难有这样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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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张辽的内心是狂喜的,因为…按照他与关麟的赌约,他只要能胜一人,便足以存续一年的时间,汉家兵卒秋毫不犯。
一年,足够他得到魏王的消息——
足够他替手下的兵卒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可是…希望出现是在一瞬间,同样的希望彻底破碎,也是在这么一个瞬间。
“咔…”
本以为月牙戟劈落,足够破甲的张辽…甚至因为对方是女子,张辽还有些留手避开了关银屏要害的部位,可…谁能想到,那锋利的月牙戟劈砍在关银屏的铠甲上,竟…竟是完全没有破防。
甚至…甚至那铠甲都没有一丁点的凹陷!
甚至…那股力量反作用回张辽自己的身上,那如期而至的虎口一震,他竟是整个翻身坠马。
而直到这时,张辽方才意识到一个他以往忽略的问题。
——无法破防!
他深深的意识到,关麟这些麾下的武将,他们不止兵器能做到削铁如泥、斩石断金,他们的铠甲亦是刀枪不入,坚若磐石!
这这还怎么打
不仅仅是他张辽没办法打,甚至那坠马的刹那,张辽已经笃定…大魏,现在的大魏根本不是眼前,这些被关麟调教过的汉军兵勇的对手。
差太远了!
兵器上、铠甲上差太远了。
这就像是小孩子与大人搏斗…差距太、太、太、太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