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夜,仿若一只巨大的黑色巨兽,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与温暖,寒风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土地,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破旧的街巷中,门窗在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似是在为这座被压迫的城市哀号。
女地下党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黑暗中艰难地穿梭。她那身黑色晚礼服早已破碎不堪,被鲜血与污泥染成了暗红色,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但她的眼神依旧如燃烧的火炬,闪耀着不屈的光芒。她的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在满是杂物的废弃民居中留下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这废弃民居仿若一座鬼蜮,墙壁上的石灰大块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梁,像是白骨外露。屋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杂物堆积如山,仅有的几件破旧家具东倒西歪,仿佛是被死神光顾后的惨状。昏暗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艰难地挤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片形状诡异的光斑,如同鬼魅的身影在舞动。
女地下党靠着墙根瘫坐下来,剧烈地喘息着。她咬着牙,用颤抖的手从破碎的裙摆上撕下布条,准备包扎伤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划过她那满是污垢和血迹的脸颊。她的眉头因痛苦而紧紧皱起,眼神却透着一种决绝:“哼,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从我这儿得到一点消息。”然而,命运却似在无情地捉弄她,敌人那如死神脚步般的声音,正逐渐逼近。
敌人如一群饥饿的豺狼,迅速地在民居周围散开。他们手持冰冷的枪械,枪身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那是死亡的光泽。特务们身着黑色的制服,领口和袖口的花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恶魔的标记。为首的特务头目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领口竖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与凶狠光芒的眼睛,那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毒蛇。他微微抬手,手下们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民居。
女地下党握紧手中的匕首,藏身在衣柜之后,她的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环境中如雷鸣般轰响,仿佛要冲破胸膛。敌人的脚步声在屋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灵魂之上,让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一个特务走到衣柜前,伸手就要拉开柜门,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这边有情况!”特务们如一阵黑色的旋风般冲了出去,女地下党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但她清楚,这只是死神的短暂犹豫。
她挣扎着从民居后门离开,然而,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暗处如影随形。那是一个瘦高的特务,他的身形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跟在女地下党身后,眼神中闪烁着即将捕获猎物的兴奋。女地下党因伤痛和疲惫,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
当她走到狭窄胡同口时,敌人如幽灵般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女地下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怒火,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道:“你们这些卖国求荣的畜生!”说着便如发狂的母狮般挥舞着匕首冲向敌人。但她那重伤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敌人轻易地就将她制服。一个特务猛地夺过她手中的匕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嘴里骂道:“臭娘们,还敢反抗!”女地下党嘴角溢血,却依然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怒视着敌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敌人如押解死刑犯般将女地下党押往审讯室,一路上,他们对她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残忍与暴虐。女地下党只觉得身体如散架般疼痛,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但心中那如钢铁般的信念却始终支撑着她,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审讯室中,灯光昏黄黯淡,仿若鬼火在跳跃,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皮鞭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烧红的烙铁在火盆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高温,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那些形状各异的夹子,像是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猎物。空气中弥漫着死亡、恐惧与血腥混合的味道,令人窒息,仿佛这里是人间炼狱。
日军军官武田信步而入,他那身笔挺的军装一尘不染,每一颗纽扣都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象征着他那冷酷无情的内心。腰间的军刀被擦得锃亮,刀刃上反射出的寒光仿佛能割破人的灵魂。他脚蹬的黑色马靴踏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如同死亡的鼓点。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盯着女地下党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只要你乖乖说出你们组织的情况,皇军可以饶你不死。”女地下党用尽全身力气呸了一声:“你们这些侵略者、刽子手,别做梦了!”武田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