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娴葭说道,“柜子里有一套月白色的襦裙,其他衣服都太庄重了。”
崔潇声打开柜子,那套月白色的被压在最下面,他拿出那套衣服,亲自为她穿上,“今日不是太后,而是我的妻子。”
万娴葭笑道,“是啊,你我夫妻,不讲究礼数规矩。”
饭桌上,放着一大桌菜和一壶酒,万娴葭为他倒了一杯,自己则喝着旁边的茶,“潇声,这酒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我喝不了酒,只能你一人独饮了。”
崔潇声喝下那杯酒,体贴的说道,“你的身体要紧,有你陪我,便很好。”
万娴葭看着他喝下酒,又倒了一杯,“那便多喝些,可别浪费好酒好菜。”
崔潇声喝的有些多了,直接便睡在了桌子上,万娴葭淡淡的说道,“潇声,对不起,为了保全我,为了万家,我只能这样。”
万娴葭吩咐道,“来人。”
兰公公和陶嬷嬷推门进来,“奴才在。”
“奴婢在。”
万娴葭起身,往寝殿走去,“把崔大人扶回去,还有把这些撤了。”
陶嬷嬷说道,“兰公公,你来坐吧,我替太后宽衣。”
陶嬷嬷进了寝殿,太后将襦裙随意放在一边,“陶嬷嬷,你可会觉得我狠心,对这样一个深爱的男人下这种毒手。”
陶嬷嬷说道,“太后娘娘,这深宫中又有什么真心,太后娘娘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太后愧疚的说道,“哀家早就没有那份心,他的情,注定要辜负,只是他为我做的事,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明白我对他只是利用。”
陶嬷嬷说道,“奴婢想不到的,那蛊既然下了,他便会听命于太后,又如何会知道真相呢。”
太后看着地上那件襦裙,“这是哀家为先皇准备的衣服,是我与他初遇那天穿的,一直珍藏到现在,不过应该不用了,陶嬷嬷,烧了吧。”
陶嬷嬷说道,“奴婢遵命,太后还是养着吧。”
太后背对着,“可是哀家却在这后宫中看见了真心,瑾儿对云家的女儿,是真心的,是宠爱,也更是爱。”
陶嬷嬷说道,“太后既然明白,那淑妃娘娘岂不是要吃苦头了。”
太后笑道,“从前的桩桩件件,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罢了,只要不出格,那便与哀家无关。”
密室,崔潇声被带回房间,兰公公回去了,洛浅云看着喝醉的崔潇声,不禁感叹,“一个好好的书生,非要为一个女人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说痴情也是说少了。”
洛浅云拿出一颗药丸,丢到他嘴里,顺便将盆里的水全部倒在他脸上,崔潇声被凉意激的起来,问道,“你是谁?”
洛浅云笑道,“崔潇声,你好好的秀才不当,非要弃文从武,难道是杀手赚的多还是你书读不下去了。”
崔潇声说道,“我如何,和姑娘有什么关系,姑娘还是少管闲事吧,不然我可不会留着你的命。”
洛浅云淡笑,“就凭你,也敢杀我,崔潇声,你确实很厉害,可你能与天斗吗?”
崔潇声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这身气度确实不是普通人,“姑娘,我从未见过你,不知道姑娘有何贵干。”
洛浅云拿着装有蛊虫的瓶子,“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见过一位夫人,来求药,可她不是来求药的,而是来求蛊的,她要的是无心蛊,你说奇怪吧,不要要人命的蛊,却要控制人的,崔潇声,你现在应该明白,这顿酒是有什么作用吧。”
崔潇声说道,“姑娘,她绝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不了解她,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只可惜进了后宫,从此再也没有快乐和自由,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洛浅云想看笑话似的打趣道,“崔潇声,你还真是可怜,那这种当爱,你可知什么是爱,她对先皇用情至深,那是爱,可她对你更多的是利用,毕竟当今陛下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怕自己的地位会受损,至于你,也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崔潇声说道,“姑娘早就知道她要对我下蛊,是吗?”
洛浅云笑道,“你这么不相信,那便给你看看吧,到底是谁在说谎。”
崔潇声看着眼前的影像,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你果真如此绝情,连这种招都想的出来。”
洛浅云说道,“谁让你将主动权给了她呢,若是你不是杀手,那你们还能有机会,不过可惜了,放弃了考取功名的机会,你再也无法与她站在平等的立场上,只能是她手中刀。”
崔潇声说道,“姑娘为何要救我呢,就让我被她控制,这样不是很好。”
洛浅云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希望你能为你女儿想想而已,你还没找到她,还没相认,你就打算折在她手上吗?”
崔潇声说道,“姑娘,你神通广大,一定知道那孩子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我,我就想看看她,好不好,平安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