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绣转头看向一旁的兴安,满脸愤怒:“奴婢敢问兴安公公,贺美人何时选好的马?选好之后,那匹马可有离开过贺美人视线?什么时候被旁人接触?接触时间够不够松了马掌,扎上铁针?”
兴安不负责此事,自然答不出来,他向皇帝方向作揖,好生道:“陛下在这,绿绣姑娘和陛下回禀就是。”
绿绣果然转头直视圣颜,“陛下,静嫔娘娘是皇长子生母,为何要去害贺美人?”
“论美貌,贺美人比不过叶宝林;论宠爱,她比过陆宝林和黎采女!母后皇太后喜爱许美人,圣母皇太后喜爱柳美人!”
“贺美人既没有圣宠,在宫中又没有靠山!入宫的新人中,她注定要被淑嫔和明顺仪压在底下!静嫔娘娘何必为了害她,脏了自己的手?”
绿绣一口气说了许久,朱维桢眯眼看了她两眼,忽然记起,她就是当日在御花园替静嫔吟诗的那个宫婢,冷声说道:“你倒是会狡辩!”
不像静嫔,喊冤都喊不明白,不找出疑点洗脱嫌疑,只哭着问皇帝相不相信她?
想让皇帝相信什么?相信一个受宠的妃嫔经营不出来自己的势力?相信她在后宫生存还能单纯无害?
他起身站到静嫔面前,问她道:“你说不舒服,不去后山观赛。可朕看了太医的脉案,怎么没有问题?”
静嫔难以启齿,她犹豫,绿绣却着急求道:“请陛下屏蔽众人。” 等一场盛夏
朱维桢摆手,侍卫走远,只留了兴安和一个武功太监。
静嫔才小声解释道:“陛下,嫔妾自从生了大皇子,月事不准,这个月来了两次……”
这样的理由,让朱维桢无奈抽了抽嘴角,偏绿绣以为皇帝不信,不顾静嫔窘迫,插嘴道:“奴婢可以为娘娘作证,若是陛下不信,可以找嬷嬷来验……”
静嫔刚给他生了孩子,朱维桢不想真找个嬷嬷,来羞辱她。
他伸手扶起静嫔,指了指旁边的绣凳,让绿绣扶着她坐下。待她坐下后,沉默半晌,还是说道:“朕打算让仪妃迁到永乐宫里,抚养大皇子!”
他看着不敢置信的静嫔,沉声说道:“朕也是为了大皇子好,仪妃有护住大皇子的手段!成安伯府落败,沈家的人手为了权势,皆为仪妃所用!她比你更有手段,更有能力,保护朕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