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心愿得偿,满意的从康宁宫离去。过了没两日,太皇太后宫里就指了年二十四岁预备自梳的姑姑进了景阳宫,赵美人特意为她请了昭训一职。
在这之后两日,被母后皇太后一直惦记的寿昌长公主一家也终于回京了。
寿昌长公主是在马车颠簸中醒来的,手炉记得炭火已经熄灭,她伸手摸了一把,入手便十分冰凉,又没瞧见家令在跟前伺候。
寿昌长公主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探手撩开车帘,向外头一旁赶车的侍卫和婢女问道,“医女和小郡主呢?”
“回殿下的话,”领头的侍卫没想到公主此时醒来,慌忙行礼道:“医女刚探过殿下的脉象,说公主是赶路奔波,需要好好休养。因此冯夫人嘱咐小的们带殿下先行入京,回府休息,她们带着大少爷和小郡主和家私走在后头。家令要看管殿下家私,也在后头。”
“哦?”寿昌长公主挑了挑眉,她的眉峰高挑,气势非凡,语气疑惑,却显冷厉,“本宫昏厥,医女和家令竟不随身伺候?还要听什么冯夫人的话,本宫许她同路,你们就把她当做可以做本宫主的人呢?”
侍卫心中一凛,若只是冯夫人的话,他们自是不听的。旁边的婢女解释道,“殿下昏睡,奴婢等人只有听家令和侍卫长吩咐,也只知道小少爷来探望过殿下,说会跟着家令,看好小郡主。至于医女,家令说要让她跟着殿下的,可冯夫人那边,说是救了公主的姑娘受了惊吓又流了血,小少爷小郡主又年幼,路上不能没有医女照顾。家令听了,同小少爷商量过后,就将医女留在后头……”
侍卫也补充道:“侍卫长先行一步,拿着家令的牌子去太医院给公主请太医了,他临走时交代,说会使公主府的人前来迎接。”
寿昌长公主驸马在十月先回京叙职,寿昌长公主带着六岁的长子和实满一岁两个月的小女儿在后头慢慢走着。
至于侍卫口中的冯夫人,娘家不过是驸马家一个不大相干的亲戚。只是她与驸马在外,身边没什么亲戚,她自己凑了上来,寿昌长公主也就接她的示好。
驸马与她回京,那一家子便带着儿女同她们一起来了,眼瞅着长公主府的侍卫和家令和一大帮子仆人当做不存在,说什么驸马不在,公主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不方便,他们来也能帮把手。
若他们只是热心肠也就罢了,可……寿昌长公主眼神暗了暗,想起自己只是拒绝了她提议的做儿女亲家的意思,在后头的路上就遇到了惊马。差点人仰马翻受伤暂且不说,明明有几十个侍卫婢女守着,自己偏偏是被那个冯夫人的小姑子莫名其妙冲过来,给拉出来差点翻掉的马车的。
她们特意走的是朝廷修筑过的官道,马匹都有专门照看的马夫家仆在离京最后一个驿站检查过才上路的。道路平整还有侍卫先行探路,却叫那个姑娘在拉出自己后,跌跌撞撞磕着口子,受了伤。
寿昌长公主当时就缓过神来,本想着直接问责处理了这事,却又正正好,在问责治罪之前昏睡了过去,现在儿女都落在了后头。
寿昌长公主许久没见过这么多巧合了,虽是如此,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家令,神色平静的吩咐回话的侍卫,“今日不回公主府了,直接进宫,本宫许久没见皇祖母和母后了。”
说完后,她躺回到马车中,闭目养神了起来。婢女进去收掉手炉,又给她盖上毯子,默默的坐在靠车门的方向守着。
赵美人心愿得偿,满意的从康宁宫离去。过了没两日,太皇太后宫里就指了年二十四岁预备自梳的姑姑进了景阳宫,赵美人特意为她请了昭训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