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把自己累病了,这都养了两年了,起身坐一坐都怕把她累着。”
“更别说什么享晚福的话,脸色差成那样,穿什么衣裳带什么红宝蓝宝都衬不起来。”
母后皇太后叹了口气,“那是可惜了,早些年她带着她家姑娘进宫,话说间神采飞扬的,哀家记得,她家姑娘也是个整齐孩子。”
“那可不,”国公夫人接口道,“当初我还羡慕她呢!一身精气神,那是谁也比不过。可那日一见,可把我吓得。”
“哎,”母后皇太后叹了口气,问国公夫人,“你就是因为瞧她累了一场?想撂挑子了?”
“娘娘不知道,我那日心里正惊着呢!结果刚一回府,”国公夫人神色无奈,双手一摊,“这头老大媳妇娘家爹要做寿,那边老二姨娘又怀上了,钱还没散够,回头几个姑娘来,说一人要做两身新衣服,改明去参加个诗会。”
“转个头,那边还有那族亲候着,一边是成亲的喜帖,一边是小儿要去书院读书来主家问个好。”
“好不容易到了晚膳的时候,想独自用膳,清净清净,又听国公爷怕亏待了他几个儿子从祖产分了三个八十亩的田庄给他的大儿二儿三儿呢!”
“这边那口气没咽下去,临睡前又得了国公府许了姨娘,说她那两个姑娘出嫁,一人陪两个最值钱的铺子。”
“这忙累一天,再盘算盘算,我自个的亲儿亲孙竟然都没顾上使人去问问吃好穿好了没。”
国公夫人皱着眉头,“我紧巴巴的看着国公府里头,不就是给驸马公主守家业吗?结果,这会子把家底一看,花个八百两买个可心人,吹个枕头风,让他们赶紧离远点,竟然还是最值当的。”
公主府人口简单,寿和长公主和驸马又有俸禄和皇帝太后给的私产府邸,去国公府也不过是请安吃茶,原是觉得公婆尚在,养一大家子也是国公祖业。
那成想这样一算,一家子当真是掏老底的在吃。
国公府的家业本就是该驸马继承的,虽说他们不贪兄弟那一份,可祖产这边,也不该动的。
“都是本宫与驸马疏忽,竟让母亲如此辛苦。”寿和长公主让人给国公夫人添了茶,亲手奉了过去。
兴国公夫人瞧着公主明白过来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才又开口,“臣妇心头想着,原是为了公主与驸马的家业,才这样用一身贤名,给他们做管家婆子,操心上上下下。可这眼瞅着,家业让他送去出了,钱花了,再劳累一番,可不值当。”
国公夫人一想到日后的清净,她满脸都是笑意,“也不是赶他们出去,好歹都算我养大了,哪怕是成了家,有些子别的心思,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愿意爱护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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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想的是,国公府是祖产,总得归驸马和公主他们的,先让人按着公主驸马的喜好里里外外收拾着,臣妇去公主府帮他们小两口看孙儿。”
“至于他们那几家子,家里还有一座七进大宅子,景不比府里头差,让国公爷住带着他们安置着。那些姨娘儿女什么的,还有常用的老人都过去伺候着,也不叫他们父子分离,也不叫他们母子分离。还是一家子团聚,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