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放下,而后悄然退到了门外,留下沈鸿文等人在屋内面面相觑。
沈鸿文端坐于桌前,越想越觉愤懑,不禁沉声道:“显然,这本地商户甚是清楚,他们实乃一伙骗子,专拣吾等路过之外乡人下手。若非此次有几位同行,恐我盘缠即将为其所骗。”
“此处官府难道对此等事竟全然不顾?吾乡县城远胜于此,从未有过如此当街行骗之混乱景象。噫,此世风,实令人无奈矣……”
常宁台借着去茅房的由头,鬼鬼祟祟地摸到了隔壁包间。那包间此刻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缓缓地拿起一枚铜板,那枚铜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紧盯着底下卖身葬父的那个尸体,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冲动。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挥手,那枚铜板便咻的一声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人露在外面的腿脚上。
躺在地下的尸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然坐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腿,单脚不停地跳着,口中发出凄厉的呼痛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正在给银子给那姑娘的外地客商们瞬间愣住了,他们纷纷收回了手,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说出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常宁台呢,他做完这一切后,并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慌张,反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开心。他很快就回到了他们的包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陪着大哥他们继续津津有味地看楼下的热闹。楼下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与楼上发生的事情毫无关联。
等几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楼下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
回到客栈的房间后,常老大立刻察觉到了常宁台的异样,他二话不说,就把常宁台拉到一边,眼神锐利地问道:“是不是你出的手?”
常宁台没有丝毫犹豫,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就是我。”
“可有留下丝毫的破绽?万一那伙人知晓了此事,找过来寻仇,我们也好早做应对?”常老担忧的问道,出门在外还是尽量先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