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巴掌是苏鹤霆打的。
打完,他心疼地揉着乔惜的手,“这种粗活,何须你来,知会夫君一声便是。”
他语气十分讨好,俨然一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样子。
长宁侯气的倒仰。
他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怒道,“疆北王,我乃朝廷命官,你们随意殴打朝廷命官,简直欺人太甚。”
就算他要迎疆北王回去,也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
否则,回京路上他要如何服众,将来又如何在京城立足。
“还请两位给本侯一个说法,否则本侯定要告到陛下面前,请陛下帮本侯讨一个公道。”
苏鹤霆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昏庸虚伪?”
长宁侯眼皮一跳,“疆北王别胡乱扣帽子。”
苏鹤霆懒得跟他扯嘴皮子,朝辰山看了眼。
辰山会意,充当嘴替,“我家王爷是皇上的儿子,王妃便是皇上的儿媳。
你挑拨王爷夫妻关系,编排皇上儿媳,却还说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岂不就是说皇上是非不分,昏庸无能?
世人都道皇上看重朝阳郡主,结果你欺负了我们家王妃,还说皇上会帮你,那不就是说,皇上对王妃的好都是假的,他在虚伪造作?”
长宁侯自觉不是口拙之人,竟被说得不知如何反驳。
细究起来,的确是他挑拨在先。
他若坚持说皇帝会为他主持公道,那就坐实了皇帝虚伪昏庸之名。
虽然他已从曹英口中得知,皇帝对这对夫妻并非真心,但这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若改口,他就得白白挨了这两巴掌。
可他如何甘心啊,怒目道,“你们明知本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是你们欺人在先。”
苏鹤霆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乔惜转身,“我们还不曾去京城,就叫王妃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这京城不去也罢,辰山,送客!”
长宁侯是被护卫背着出疆北王府的。
他前几日本就在春风楼受了重伤,今日强装无事入疆北王府请人。
先是被气得不轻,后又被乔惜夫妇各扇了一巴掌,身心皆被创。
听得苏鹤霆直接拒绝回京,他又添了一丝恐惧。
临行前皇帝叮嘱他务必将人带回,这趟差事若完不成,他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可他怎会知道,乔惜这狐媚子,经不得苏鹤霆如此护她。
让他连认祖归宗都可以放弃,要知道,苏鹤霆回去争一争,说不得真是有皇位可以继承的啊。
见苏鹤霆走得决然,他一时又放不下面子,只得先装晕,之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