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霆没有惜力,曹英被他踢到假山的石壁上,再重重跌落。
她侧脸朝地,落地的刚好是完好的那边脸,在她艰难地抬起头来时,整张脸已是面目全非。
曹英嘴角溢出血来,她指着苏鹤霆,“疆北王,你……”
你太猖狂。
她好歹也是御前大总管,后宫嫔妃,哪怕是其余皇子平日对她也礼遇有加。
苏鹤霆竟敢在宫里如此折辱她。
她……
她……
她……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苏鹤霆闲闲走过去,又是一脚,“本王最烦别的男子靠近王妃,太监也不行,往后离王妃远着些。”
那一脚瞧着倒着没什么力道,可只有曹英知道,苏鹤霆用的是暗劲。
她的五脏六腑因着这一脚都好似挪了位置,曹英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这里的动静很快被人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出来时,便见曹英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旁边的宫人想扶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而苏鹤霆则拎起乔惜,近乎咆哮的声音,“浑蛋玩意儿,老子跟你说多少回了,挨了欺负要告诉老子。
在疆北,老子都不曾让你受过委屈,眼下回了京,认了爹,你倒是出息了,在自己家还能被个阉人奴才给欺负了。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早知道你是这般糯米性子,老子就该把你挂在裤腰带上。”
皇帝只见乔惜被拎的脚离了地面,呼吸困难,又被当众这般训斥,不知是憋得还是羞的,她脸色涨红,眼泪都出来了。
苏鹤霆似心下不忍,终是将人放回了地面,紧紧搂在怀里,嘴里却是不满道,“你这小混账,老子迟早要被你折磨死。”
他身型高大,乔惜又是玲珑身材,整个人似陷在她的怀里。
应是他举止粗鲁,将人抱得太紧,乔惜被他的胸膛堵住了口鼻,呼吸困难,她在尽力挣扎。
可苏鹤霆这个莽汉,却毫无察觉,还道,“乖一点,不许闹小性子。”
皇帝突然对乔惜生出一丁点的怜悯。
也怕他费心培养出来的暗厂指挥使,就这样被苏鹤霆这个粗心的给憋死在怀里了。
忙道,“你再不放开她,她只怕要窒息而死了。”
苏鹤霆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了人,双手掬着乔惜的脸,“让老子看看,有没有事。”
乔惜泪眼朦胧,脸上又是气又是恼,还有羞,她用力推开苏鹤霆,捂着脸跑了。
苏鹤霆不解其意,“你这小东西,就只敢跟老子横,老子迟早扒了你的皮。”
说罢,便同皇帝道,“父皇,儿臣去瞧瞧,这娘们又是闹什么别扭,儿臣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皇帝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