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曲盛涛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更是张玩在内心深处对自我尊严的一次艰难守护。
而黑蛇,这位忠诚的武者,则以自己的方式,为主人赢得了一场另类的“胜利”,尽管这胜利背后,是两家恩怨的又一次升级,以及尘阳城街头巷尾即将传开的又一则传奇故事。在阳光斑驳的尘阳城中,一场别开生面的“换装秀”悄然上演,主角竟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曲家与张家之人。
曲盛涛和他的随从们,仿佛一夜之间被施了魔法,齐刷刷地换上了大自然最纯粹的“礼服”——赤裸的身躯,在阳光下闪耀着尴尬而微妙的光泽。张家大院内,一群女武者与女眷们,纷纷以手掩面,目光中既有惊愕也不乏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窃笑,仿佛这场即兴的“艺术行为”为她们枯燥的生活添上了一抹亮色。
“放他们走吧。”张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轻一挥衣袖,仿佛是在驱散一场闹剧的余尘。他的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快意,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重担被轻轻卸下。
毕竟,在尘阳城这片土地上,裸奔的“殊荣”不再是他张玩一人独享,曲家众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这份“坦诚相见”,无疑为他赢得了某种微妙的心理平衡。
曲盛涛一行人,狼狈而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既轻飘飘又沉甸甸。他们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柿子,耳根子更是热得几乎要冒烟,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羞耻也有不甘。这场景,若是绘成一幅画,定能成为尘阳城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张少爷,此举是否过于激进了些?”独眼武者黑蛇,声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张玩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黑蛇的肩膀,那力度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自信:“黑蛇啊,事已至此,何须多言?我自有分寸。你且去,确保他们这一路‘风光无限’,直到曲家大门前,让全城人都见证这份‘坦诚’。”
黑蛇领命而去,身后跟着几位张家武者,他们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尾随着曲家众人,确保这场“裸奔盛宴”不被任何衣物打断。
而在曲家府邸深处,书房内气氛凝重。一位青年挺立,正向中年家主汇报着震惊全城的秘密。“父亲,已查明,紫云拍卖行之劫,实乃张家张玩所为!”曲家主闻言,脸色铁青,一掌拍下,震得桌面嗡嗡作响:“张家小儿,竟敢如此嚣张!”
“情报确凿,来源于张家内部,那情报员虽已牺牲,却也算死得其所。”青年补充道。曲家主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废了就废了吧,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至于张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忍!非是软弱,实乃时局所迫,策略所需。”
“忍?”青年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父亲的深谋远虑,只能将满腔怒火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曲家主见状,叹息道:“连俊,你可知,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一时之勇,而在于能屈能伸,审时度势。张家虽嚣张,但总有一日,我们会让他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一夜,尘阳城的夜空似乎比往常更加深邃,而在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两大家族间的暗流涌动,正酝酿着一场不可预知的风暴。
家主——!门外响起了一声焦急而略带几分尴尬的呼唤,紧接着,一位老者以一种微妙的神情推开了厚重的木门,仿佛携带着一缕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老者,乃是曲府内德高望重的管家,李暮风,一身大武师九层的修为让他在家族中地位显赫,更是以他的智谋与忠诚赢得了全族人的尊敬。
李老,可是有急事?曲家家主,曲苍穹,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和,却也不失家主应有的庄重。
李暮风先是向曲苍穹行了一礼,目光又转向一旁静立的曲连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犹豫着开口:家主,刚刚……二少爷他,回来了。
哦?盛涛回来了?这是好事啊。曲苍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中却暗自思量,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未言之隐。
但……但少爷他,是……是赤身裸体回来的,衣物皆无。李暮风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连说出这句话都让他感到尴尬至极。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曲苍穹的眉头瞬间紧锁,他深知此事若传扬出去,对曲家的颜面将是何等的打击。他怎能如此不顾家族颜面,在大街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曲苍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怒意。
据随行的下人所说,二少爷是赴张家之约,不料遭遇了张家少爷张玩的戏弄,被当众剥去了衣物。李暮风详细禀报,言语间充满了对曲盛涛的同情与对张家行为的愤慨。
张家,又是张家……曲苍穹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但他深知,作为家主,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
去,准备车马,我要亲自去张家一趟,有些事,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同时也暗含了对家族未来的深思熟虑。
话音未落,门外已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曲盛涛狼狈不堪的身影冲入房间,他跪倒在地,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凄惨:父亲,孩儿无能,给家族丢脸了!请父亲责罚,但求您为孩儿讨回公道!
张玩,你休得胡来!曲盛涛见状,心中既惊又怒,他深知若真被当众剥衣,自己将会成为整个尘阳城的笑柄,再无颜立足于世。然而,黑蛇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空气中只留下一声声绝望的哀嚎和衣物撕裂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