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个秀才,去国子监,就算是管后勤杂事也不合理啊!”
“这有什么不合理?陛下认为合理就是合理,陛下认为不合理,那才是真正的不合理。”
陆靖远难得地自嘲道:“何况连你父亲我都一跃登天,成了太仆寺卿,你去国子监算个什么事……”
陆锦方:“……”
他一时还反驳不上。
“也难怪那王征瞧不起咱们陆家,说是靠着我大姐攀高枝,你们都觉得理所应当了,这可不是好事。”
“我认为不妥,可也得我说的算才行啊!”
陆靖远哀叹一声,“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官职升得有多么心虚,夜不能寐,提心吊胆,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是陛下嫌弃我官职低,对你姐夫来说不够体面。”
“难不成我还能跪地求陛下不要升官儿?除非我不想要这颗脑袋了。”
张扬啧啧几声,一肚子腹诽,却又不能说,可不说点儿什么,又牙根痒痒。
“岳丈大人这话家中说说就好,若被外人听了去,定会口吐三升鲜血,气得很想投江。”
陆锦方冷呵一声,“总算有个知道轻重的,这一家子还有点儿救。”
说完、笑完、挤兑完,陆靖远又开始仔细问了问杜悦芷打了九皇子的事。
听陆清婉转述了温陌寒的话,陆靖远思忖片刻,看向了陆锦方,“所以,你有意娶这位姑娘为妻吗?”
陆锦方一时无语。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娶就能娶的吗?我说不娶,也得能甩得掉才行。”陆锦方眼神中闪出了一丝期盼,“我倒希望她能快些被召回华严城,不要在凤都久留,毕竟此地没什么好人,她那么单线条的性子,太容易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