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看菲尔丁有这种表情真就只能用恶心两个字形容，莫拉尔不得不松开手，让那两个小人继续脸贴脸：“好好好，亲亲亲，你别哭。”

可菲尔丁却放下手上的玩偶，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莫拉尔，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真的可以亲吗。”

“当然了，怎么了。”莫拉尔看着菲尔丁宛若过家家的幼稚举动，他还能说什么，反正菲尔丁也疯了，折磨一个疯子可没有意思，好好养着说不定还有清醒过来的机会，到时候再慢慢报复也不迟。

菲尔丁在得到莫拉尔的回复过后，他低下头，摆弄着手上的布偶，用力之大几乎要扯破布偶，莫拉尔不知道菲尔丁在做什么，他俯下身，想要菲尔丁不要撕破布偶，柔声道：“轻点，会坏掉的……”

可只是伸手的那一刻，莫拉尔的手腕就被菲尔丁猛地攥住，随即就是用力一扯，莫拉尔顿时失去重心，便直直往地上的那堆乱乱的被子上摔了过去。

莫拉尔整个人陷入了被子里，扑面而来的就是菲尔丁以前常用的香水味，他呼吸一滞，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压了过来。

手腕被紧紧攥着，然后交叠地压过头顶，莫拉尔动弹不得，他看着眼前显然恢复到常态的菲尔丁，心中警铃大作：“你没疯？”

菲尔丁垂下眼，他嗓音淡淡：“不，我疯了，疯了彻底。”

“你什么意思。”莫拉尔能感觉到现在的菲尔丁对自己杀意不是很大，不然就不是按住手了，而是自己的喉咙，菲尔丁的手指很长，掐死自己或许是一件小事。

莫拉尔能感受到菲尔丁的鼻息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痒痒得发麻，不过莫拉尔没能等到菲尔丁回话，菲尔丁又起身，莫拉尔能感觉到一滴眼泪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抬眸看向菲尔丁，只能看见菲尔丁眼里蓄满了泪，和刚刚孩子气的表现不同，反而破碎到让人心疼：“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回来，我只是想见你，不然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了。”

菲尔丁ooc了吗，莫拉尔只能这么想，相看两厌的仇人还能被如此对待，真是不可思议，菲尔丁果然还是疯了。

“那你还是别回来，你这样子我恶心。”莫拉尔道。

……

莫拉尔称那个奇怪状态的菲尔丁为菲尔丁的第二人格，第一人格是五六岁的稚童，第二人格就是那个温柔到过分，每次出现就用诡异的温柔眼神紧紧盯着自己，不知道在幻想什么。

算了，疯子的事情，莫拉尔怎么会理解，可能只是单纯精神分裂了。

（第一人格，第二人格，第三人格，第四人格，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