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瑞瑟哼唧了两声：“你觉得哥哥会说什么。”
“这谁知道。”
……
菲尔丁刚下马车，就看见自己父亲骑在马上，马正焦躁不安地踩着蹄子。
“父亲怎么今天有兴致骑马来。”菲尔丁笑道，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戈温森居高临下地看向菲尔丁，不过很快视线就落在旁边的马车之上：“莫拉尔在里面？”
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菲尔丁倒不至于被戈温森这一句吓到，他含蓄笑着：“确实是在，父亲耳朵真灵敏，这种消息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我想想，您又在我身边安插什么人了。”
戈温森拍了一下躁动不安的马，他语气冷淡：“你做得好，菲尔丁，这种事情都要瞒着我，你怎么不第一时间把莫拉尔杀了，还特意藏在身边，真是我的好孩子。”
每一句都在夸，但还是不难听得出来，戈温森此刻的怒意，他已经多年，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原有的面貌。
若是有人见过二十多年前的戈温森，定是会觉得，全盛状态的戈温森，那个有名的伯爵大人终于是真正回来了。
“哪里哪里。”菲尔丁笑着回敬，“我还是不如您，二十年前就和妙佩森早有联系，您这么讨厌这个王国吗，都不惜要毁灭，您还真是疯，我不过是遗传了您的野心而已。”
戈温森在听见妙佩森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猛缩，他眯起眼：“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什么，被尤里卡殿下带走了，殿下的手段您应该是知晓的，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有具全尸在，晚了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菲尔丁摊开手，笑容平静，他似乎知道，自己这样说，会让戈温森难受。
戈温森垂下眼，他已经不复年轻了，脸上都有了细纹，按常理来讲，自己早该把位子让给年轻人。
但给菲尔丁确实是难以让人接受，不仅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那个美丽聪慧的伊莎贝拉，而且菲尔丁所思所想，实在是过于危险，交付给他的话，很容易让卡文迪许家族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