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默默地收拾着地上了乱七八糟。
过了一会,“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张维仁很快就接了起来,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张维仁掐灭手里的半根烟,然后黑着脸说道:
“那个厂子宣布了破产,里面的东西被人瓜分了,维存和几个工人分得了一间库房。”
张维芳没想到张维存居然因为这点利益就这样背刺自己的亲人,当初,张维仁给他找工作时搭了不少人情,还送了礼,他的工资也是同行中最高的。
而且,他经常迟到早退,厂长是看在张维仁的面子上才没有怪罪他,可是,谁能想到,就这么个东西,关键时刻会伸出利爪,背刺曾经的领导?
对这个弟弟,张维芳真是太失望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
张维仁默了默,然后红着眼睛说道:
“大姐,你帮我告诉维存,以后大家再见就是陌生人,这次的事情算是我对他最后的仁慈。”
张维芳心里也不好过,一母同胞走到这种地步,真的很令人无奈。
离开张维仁家,张维芳直奔后面的高楼,站在张维存家楼道口,她徘徊了半天才去敲门。
张维存看到大姐,热情地把人请了进去,他的家里依旧是窗明几净,干净又温馨。
“大姐,找我有事?”
张维芳没有寒暄的心情,她坐在椅子上,直接把张维仁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张维存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嗤笑了一声:
“大姐,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要不然,你们住着大房子,我却还得租房子住。”
张维芳转身看着他,平淡地说道:
“要不是你大哥带你来市里,你还在村里窝着呢,你可以不感恩,但是不应该忘恩负义。”
张维存不以为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