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论笔杆子,就是宁明旭这种读过多年经典的人,也要略逊一筹,更别说祖安等三人了。
“我天朝兵事让这些酸腐文人执掌,那还有什么盼头?这科武举不公平,咱们必须联名首告!”郝杰一拳砸得桌案差点塌了。
“我听副主考刘都督说宁兄弟的策论极佳,我们便想让你起草个折子上告到兵部甚至御前。”祖安瞥了眼宁明旭道。
“三位的意思,是让我写个陈情奏本?”宁明旭闻言了然,微微笑道。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要告诉朝廷,告诉皇帝这武举不公平!”郝杰听他说什么陈情奏本也不大明白,却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目的。
要说起来,参加武举的这些人,很多都是宁明伟那样的武人。虽然有条件读书识字,但受家庭影响并不精通。
这科武举前百几乎都被那些文转武的举子占了,确实也是不出意料。
像郝杰这样的人虽然识字,但连朝廷公文都写不出来,这第三场哪里能考得多好?
陈情,就是陈述自己的想法。奏本则是以下达上的公文形式。
反正落榜这事宁明旭本也不甘心,既然有人出头要闹,他也乐得出点力。
明白了事情经过和三人的意思,宁明旭便刷刷点点写了奏本。当下四人各自签上大名,郝杰、祖安、吴象三人又风风火火的要去联络其他落榜的武举人。
本来他们也要拉着宁明旭同去,但忽有营门官派人,说是营地外有人找他。
宁明旭不由苦笑麻烦来了,只好让三人去办事。他自然知道是谁找他,可这人却又不能不见,这可是债主!
“宁兄弟,什么事比我等前途还重?”祖安有些不满宁明旭丢下他们三个,反去出营见什么人。
“就是啊,咱们几人可是初场四个头名,少了宁兄弟总是差点意思。同去同去,甭管什么人找你,推了便是。”郝杰一搂他的肩膀也劝道。
“宁兄自是知道轻重,想必营外之人,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吴象在旁淡淡的道。
“不瞒三位,这人却是张大学士家眷,小弟不得不去。”宁明旭苦笑道。
“啊!张阁老家眷?男的女的?”郝杰闻言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