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易眼睛一瞪,拉过张静姝道:“莫非还骗你不成?你看看小丫头脸上这巴掌印!怎能下得去手啊,畜生!”
“这——这……”孙典史看见张静姝脸上硕大的掌印,顿时就冒了汗。
本朝律,男子调戏女子处以肉刑。言语侮辱女子,要割舌头!
要是动手动脚了,那就剁掉双手惩戒。或者是脸上刺字,然后流放!
当然了,律法是律法,那是用来约束普通百姓的。孙安息真要调戏个把民女,也没地告状去。县衙、府衙孙家都说话好使。
可这小丫头不同啊,人家是张府小小姐!
不管有没有调戏吧,确实是打伤人家了,还是打的脸!凭他一个县衙典史哪里压得下,完喽!
“张——张将军,您看付大人的如夫人,最疼爱她这两个弟弟,能否,能否……”孙典史硬着头皮,低声恳求。
张居易听他提起知府付新,脸色微变,想了想后这才不耐烦的挥手,“算了,也没多大的事,赔偿些汤药银也就罢了。”
孙典史闻言大喜,赶紧掏出一叠银票,也不看看有多少,便想递过去。
张居易看都不看一眼,还是旁边的亲卫不动声色接了过去。
孙典史如蒙大赦,赶紧连连谢过几句,这才出了铺子叫人,将孙安生、孙安息兄弟抬了出去。
在得知另外三人是孙安息的家奴,孙典史也想吩咐人抬走,却被张嗣武阻止住,“这个酸秀才可不是孙家仆从。”
张居易也出面说道:“那两个尽管抬走,这人不行。事都是他惹的,本是读书人,却寻衅滋事,挑唆官眷争斗。”
孙典史闻言信以为真,恨恨的看了眼杨健,哪里还管他的死活。片刻间带着孙家人走了个干净。
张居易见这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教训张嗣武:“你小子净给我惹事!要不是清韵丫头来找我,今天你怕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