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缺钱!不过她两,”段晓棠向来随遇而安,指着后院,“家财万贯都能找到地方花销。”
欲壑难填。
一提到钱,卢照就想到没拿到手的军饷粮草,不禁想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军饷粮草归家?”
“你们来长安是索要军饷的?”和秦景李君璞为友的人怎么可能与那群无法无天的混账混为一谈。
秦景是驻守江南的荣国公部下,就算与孙安世不和搬出府邸另住。如果卢照是长安本地人,投奔表亲是应有之义,但他和葛寅却是另赁客舍居住。
所以卢照和孙安世一样,都是边将子弟,此来长安索要军需。
“与其四处托关系探消息,不如打听清楚谁主管军需粮草发放,成日上门静坐,不到手绝不放弃。”
孙安世不好明说他们是想打听突厥消息,“你们以前是这般讨要军费的?”
段晓棠饮一口茶润润喉咙,“这是讨债的法子,军费怎么可能这么要。”
卢照挑眉,“那如何讨要军费?”秦景曾言段晓棠也是军武世家子弟,往前几十年倒有几家段姓将门,不过如今都已没落了。
“专门挑逢年过节的喜庆日子,等着领导检阅,恭贺新春快乐佳节喜庆。重点是背后一定要放着陈年的武器。”
秦景:“何谓陈年武器?”
段晓棠:“就是爷爷辈,太爷辈铸造的武器兵械。外表光鲜,内行一看就知道刀锋不利。”
每年春节前后的固定节目,海陆空部队恭贺全国人民新春快乐。那真是争分夺秒,再晚一步,当背景板的坦克小艇直升飞机就要进军事博物馆了。
通篇要义四个字——哭穷,打钱!
难怪段晓棠之前说是讨债的法子,在大吴敢这么敢,喜庆日子给皇帝添堵是嫌九族人太多了么?
孙安世目露迟疑,“你不是大吴人?”哪家将门敢这么干。
段晓棠:“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孙安世点头,西域小国多征伐,以前常有落败的贵族逃入长安隐居的。“能要到?”
段晓棠猜他们误会了,也不欲多做解释,“能。”
卢照无法想象凭一堆破铜烂铁能要来军饷,恐怕军饷没要来,先把全家送上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