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夏拧眉阻止,“国公!”
孙文宴:“我意已决,再有阻挠者,军法从事!”
孙文宴在江南军中恩威甚重,话说到这份上,再想到前头有个吴越打样,周阳夏只能闭嘴。
孙文宴转而问道:“世子如何打算?”
吴越先前与众人商议过,有一点思路,“上书陛下为国公陈情,请罪出兵,快马递送辽东。”
东莱与辽东,距离黎阳都远,也不知皇帝有没有收到信。
孙文宴明白吴越的意思,快马急送,送信的只是普通的信差。“这种事还是要个活人去送。”
不是说之前送信的都是死人,而是送信的人必须有份量,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
照吴越之前的话头,他只肯承担两卫擅离东莱的责任。
虱子多了不愁,一万和几万人差别不大,较真起来都是杀头的大罪,但有些敏感的事情,两卫和江南大营必须分清楚。
眼下有个最合适的人选,孙文宴:“安世,你驰报辽东。”
孙安世对这套流程早已熟悉,“是。”
儿子不就是这样用的么,当人质,当父亲的继承人、代言人,不然吴越怎么会把他和周浦和一块提溜来。
庄旭只恨吴越现在没儿子,不能送到辽东御前。
吴越暗道孙文宴远在江南,都能维持心腹地位,微妙间的把控炉火纯青。
“范二,你走一趟辽东。”他和孙文宴的关系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
两支大军可以合军合击,却最好不要有隶属关系。
所以孙安世去辽东,两卫大营也要派出一人。
吴越眼下没儿子,但他有心腹。不用扒拉,其他人都有用,只范成明整天游手好闲,最合适不过。
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从军入营都是前后脚,跑关中走东莱,一步没分开过。在华阴言行低劣,让吴越的名誉蒙受莫大损失,都不耽搁升官发财,他不是心腹谁是心腹。
范成明,那是吴越倚为臂膀,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范成明打量一番己方人马,这重任只能自己担,“去辽东说什么呢?”
吴越:“我与荣国公各有奏折呈上,你和孙世子向陛下说清来龙去脉,禀报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