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愣住半瞬,直接追过来,段晓棠早逃之夭夭,两人绕着徐昭然夫妻俩做圆周运动。
哪怕明知没有危险,徐昭然依旧把手护在白秀然身上,无奈道:“又怎么啦?”
段晓棠从“人肉防线”后探出头,求饶道:“李二郎君,是我错了,行不行?”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李君璞:“你错在哪?”
若非要说出个一二三,反省出七八百字心路历程——段晓棠挺直腰杆,“那我没错!”
破罐破摔,你能拿我怎的!
李君璞发现果真没有“反制”段晓棠的法子,倒把自己气笑了!
白秀然:“刚刚说什么呢?”
段晓棠下巴指指李君璞,“讲学海可以证明我钓上过鱼,玄玉第一反应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这些年县尉法曹没白干呀!”
徐昭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换从前李君璞想不开的时候,说不定一句话能郁闷一整日。
现在不说全想开,能反追段晓棠,可见心底介意也没多少。
另一头,林婉婉催促白若菱,“菱啊,不用看无咎的脸色,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经验之谈。
孙无咎摸牌,主打一个气定神闲,不管输多少,范是拉起来了!
白湛过了这村没这店,等回长安,又是清汤寡水的日子。
亲自站在烧烤架前,选喜欢吃的菜,一个个上烤架。
温茂瑞挪过来,终于想起为何见白湛有些面熟了,上回在曲江池边套麻袋,他和范成明是一伙的。
温茂瑞:“白二公子,能多烤点吗?”
白湛转头示意旁边的桌案,“上头有糕点,你拿吧!”
温茂瑞:“烧烤好吃。”
指望段晓棠亲力亲为招待不可能,看鱼竿都比看他们亲切,只能发挥‘自己动手找食’的精神。
白湛不禁一笑,“你们幸好是遇上晓棠。”手指指菜架,“看上哪些,放上来!”
段晓棠从土里刨出来,两个带着余温的小泥包。
徐昭然:“什么东西?”
白秀然中午吃过,“叫花鸡。”
段晓棠随手拿起一根木柴,敲打泥壳,露出里头熏绿的荷叶,剥开芳香扑鼻。
“这回准备不够充分,下次往鸡肚子里塞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