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段晓棠先行一步,跟着徐家夫妇俩走了。
冯睿达想起南衙内似是而非的传闻,“他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
冯睿晋爽快多了,“清者自清。”不清者就不清呗。
冯睿达正色道:“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冯家最近几年背字走多了,连冯睿晋都比从前迷信,“什么预感?”
冯睿达:“我离吃列巴的日子不远了!”
列巴的做法不是秘密,就是冯睿达这个从未参与过的人,理论上也能说上七七八八。
作为军粮,列巴除了难吃,没有别的缺点。
范成达和范成明的关系,想打听出具体配方和做法,并不是难事。
以左武卫吃紧的财政,行军时以列巴果腹,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睿晋松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嘴上吃点亏,总比官职上吃亏好。
段晓棠小心翼翼将白秀然送回家,见她还有精神,问道:“有什么想玩的?”
白秀然:“叫班舞乐来听听。”
林婉婉的“最新”理论——胎教。
书,白秀然看的一个头两个大,哪怕徐昭然念,也止不住不耐烦。
索性像上次一般,叫来舞乐吟唱,《诗经》以其普适性,成为最常出现的曲目。
白秀然想着,如果孩子在肚子里,就能把《诗经》倒背如流,也省了往后一段苦楚。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苦楚的,只能想想罢了。
白秀然觉得,要不生个“天才”出来,都对不起她受的一段“委屈”。
虽然她本人也喜欢听。
舞乐到场,白秀然点歌,“先唱《无衣》再《绸缪》,晓棠,你呢?”
段晓棠对《诗经》所知不多,挑了一个略熟悉点的,“《采薇》!”
没人关注徐昭然的意见,安安静静当听众就好。
白秀然忽而想到,“那年端午,你还说我们包船去曲江上玩呢。”
一转眼,都快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