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兰娘,你联系城中的夜香人。”
化肥不用想了,别说尿素,连尿素袋子都造不出来。
戚兰娘:“是。”需求量得照先前的再上浮几成。
悬在头顶的头等大事解决,其他管事先行离开。
程珍玉留在最后禀告道:“祝娘子,前两日陈牙人送来的两个匠人,已经安顿好了。”
祝明月:“手艺如何?”
程珍玉从一旁柜子里取出一块木板和一页纸,放在祝明月面前。
祝明月先看木板,全部为凸板阳文,不愧是专业刻字的,比兼职的二把刀强多了,笔画笔锋清晰可见。
再看印在纸上的文字,则要模糊许多,远不及木板清晰。
祝明月:“工匠怎么说?”问题出在哪儿。
程珍玉不玩虚的,“匠人师傅自言,他们只是粗通油墨,而且庄子自产的纸张也与他们往常所用不同。”
简单说来,墨不懂,纸不行。
祝明月:“继续试验,赏格照丙等来,再安排几个徒弟,先学刻字的手艺。”
程珍玉:“是。”
人皆惜技,但卖身契捏在手里,由不得不教。哪怕压箱底的本事保留,大路货的本事总得教,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祝明月:“兰娘,让陈牙人再寻摸几个的懂油墨、刻画的。”
戚兰娘:“是。”
祝明月转头道:“珍玉,庄子上各项目的文字总结梳理到哪一步了?”
程珍玉:“原先许多只有口头传授,正逐步汇总成文。养殖组已经汇总八成,种植组近四成。”
至于工坊,程珍玉提都没提,因为摸不准祝明月到底怎么想的。
祝明月:“继续汇总吧!”
他们初接手四野庄时,靠着模糊的经验和一本《齐民要术》就开干。几年过去,说不定能磨出一本属于他们的农书呢。
正好,连印刷的人才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