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佬齐聚,当然不是受庄旭召唤,专门处理小小的火炕事务。
而是杜松调职去了左骁卫几日,已将各项事务料理清楚,今日将在左骁卫大营宴客。
作为“娘家人”的右武卫当然要全体去为他道贺,以示联盟牢不可破。
杜松的强势空降,左骁卫内部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则墙头草般的热烈欢迎,指望有个强势的主将能一挽左骁卫的颓势。
另一派则心存抵触情绪,要么怕被杜松抓住小辫子,左骁卫还有一批烂账没理清楚呢。要么心存上位的指望,空降兵挡了他的路。
后者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左骁卫早就没有值得称道的高阶将领了。
军中风气简单粗暴,新官上任三把火杀鸡儆猴,普通军士杀就杀了,将官们还得多考虑两番。
但谁也没想到杜松会直接把左骁卫一个将军赶回家吃自己。
能拜将的要么有过硬的关系,要么有功劳,没一个简单的。
南衙一切人事任命都要经过吴岭的手,吴岭看在人过往功劳上,将人调入兵部任闲差。
杜松要资历有资历,要战功有战功,背后还有吴岭的支持,如今只差一个名分,左骁卫内他真不用惧怕任何人。
右武卫稍微有点分量的将官,都要过去帮杜松压场子。
吴越从帅帐出来,叫住庄旭,问道:“火炕的法子你提的,还是晓棠提的?”
庄旭技巧性说话,“当然是段二,她说军士晚上挨冻影响白日训练。”归根结底,是为了南衙的虎狼之师。
生冻疮爪子肿了的虎狼之师,太没有排面。
吴越微微点头,“嗯,把她叫来见我。”
庄旭脱口而出,“她不在校场吗?”
吴越:“校场没人。”
庄旭:“我去火头营找找。”
段晓棠掐在出发去左骁卫之前,赶到吴越的营房。
吴越长话短说,“下次点卯,父王会宣布你主持今年的关中剿匪。这之前想想章程,带哪些人,如何处置?”
段晓棠没想到今年任务会落到自己头上,一直以为是轮流的。左厢军休整一段时日缓过来,剿匪强度不大可以执行。
段晓棠:“怎么落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