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轻小娘子送礼,最合宜的莫过于绸缎与首饰。
偏偏昨日的纷争由锦缎引起,再赠予此类妆扮之物,颇为不妥。
羊华宏不知姚南星喜欢何种物什,但她既研习医术,终归离不开药材,也算得上投其所好。
姚南星的目光轻轻掠过几只药盒,世间珍药她大多见过,羊家送出的不算稀罕货色,但年份实在难得。
谢道:“如此厚礼,实在受之有愧。”
羊霞绮劝道:“到你手上,才是好归宿。”
心中暗道,真不愧是太医家的小娘子,珍药奇药都是见惯了的。
姚南星微微侧头,征询林婉婉的意见,后者轻轻颔首。
姚南星这才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郭夫人厚赐。”
昨日的纷争就算翻篇了。
林婉婉用最正当的理由,将徒弟打发走,“回去看书吧!”
姚南星躬身退下。
羊霞绮面露难色,“还有一件不情之请,想要麻烦林娘子。”
林婉婉温言道:“郭夫人但说无妨。”
羊霞绮是个会做人的,不会真提出叫人为难的要求。她是出嫁女,言语上便少了顾忌。
“那祸害从小瘦弱,原以为是胎里带来的弱症,不知灌了多少珍食良药进去,岂料全叫肚里的虫吃了。”
“昨日林娘子救他性命,今日一早便见了效果。但听说那药要连服三两日才断根。”
林婉婉轻声解释,“羊十五的病症约是因为饮食不洁、饮用生水或者个人卫生习惯不佳所致,本也不算难症。”
起身去后面取出一个药瓶,交到羊霞绮手上,“我出远门,身边带的也不多。”
“郭夫人带回去,让他每日服一粒,再连服两日便是。其他内服的伤药暂且停一停,免得冲了药性。”
羊霞绮默默点头,“这是自然。”
外伤擦点外伤药就好了,内服的汤剂不喝也死不了人。
昨日为羊志行看诊的大夫,听说他事先被人喂了一粒不知名药物,也不敢再开其他汤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