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权不下乡,但督促春耕是亲民官最大的职责。
真正开始春耕的时候,古阳华的腿伤了,更不可能下乡了。
白旻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一两分贫瘠土地倒也不是大事。”吃不饱肚子,也饿不死人。
嫌弃地指着红薯说道:“此物我略有耳闻,酿酒无妨,却是微毒,多食易烧心。还望古县令与百姓宣导一二。”
小主,
他不通医理,却能凭空断定一样东西是否具有毒性。
角落里杜乔眼睛一亮,比酒材更让人放弃探究欲望的是毒材。
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白旻总不能承认,这是拘那夷带来的灵感。
他没有一句假话,红薯吃多了的确有烧心之感。但话说回来,粮食吃多了还会撑死人呢!
事情就这么“圆满”解决了,受损最大的是白家和郑氏的名声。升斗小民房前屋后几陇绿叶,并不会影响大局。
恰在此时,亲随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说道:“这是长安三娘子的来信,因为信使路上急病,故而耽搁了些许时日。”
白旻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本想着能从姊妹的温言软语中得到些许安慰,便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信
谁知道,他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长叹一声,“这叫我如何是好?”
古阳华:“白大公子,可是长安生变?”
白旻摇了摇头,“长安长治久安,是我的家事。”
白旻本不欲多言,但这会也想寻人出个主意,缓缓说道:“地瓜烧是我家三娘友人的产业,她来信质问我,为何坐视旁人侵占?”
先前所有人都以为是荥阳郑氏的产业,换言之,就是白秀然以为哥嫂在背后搞小动作,离间她和朋友的感情。
稍有不慎,就可能演变成姑嫂之间的矛盾。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地瓜烧背后的东家是何人。但白秀然既然肯出这个头,就说明她和这位友人交情不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