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凑进楚淮舟眼前,“这是什么?!蠪侄幼崽哪儿去了?我的蠪侄哪儿去了?!啊?哪儿去了?”
“滚开!”楚淮舟嫌弃的寒声道,身子不断往后仰,施法甩出琴弦将他捆了起来,抖抖衣袖,“不要碰我!”
眼见自己对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道士,对一位身怀至极邪物的仙君,完全没有胜算,竟当众耍起无赖起来。
在脏乱污血的地上翻滚,“没天理了呀!除邪祟的道士居然动手欺负平常凡人起来了!没天理啊!简直是没天理!”
萧璟泫对此看得目瞪口呆,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倚老卖老的厚脸皮。
他厌恶至极,只恨不能咳他一脸老痰。
“你这老头怎的这般不要脸?!你举着个能炼化万物的鼎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寻常凡人?”
王员外身上的琴弦骤然收紧,镶进血肉之中,深可见白骨。
离徵弦毕竟是上古神武,试问萧璟泫都不一定能承受这般寒痛,更别说他一届散修。
而默许离徵弦这样做的楚淮舟,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浅紫眸中除了怒气,还有不甚在意。
地上的人尽管有鼎炉护身,还是痛得滚来滚去,胡乱地挥拳踢脚,“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口不择言道:“啊啊啊啊啊!碧落云巅的道士仙君杀人了!啊啊啊啊!你就勒吧!有本事就勒死我!看全天下还有谁敢找你们求助祈愿!”
他这话说得倒没错,毕竟两人上门之前早已自报家门,若是把他弄出个好歹来,风评败坏的是碧落云巅,指不定还会给师尊和阁主招来麻烦。
萧璟泫连忙抓住楚淮舟手腕,“小师叔,这样待他恐是不妥,要不,还是先松开他吧。”
楚淮舟不可置信地瞥向他,深知萧璟泫是个疾恶如仇,且敢爱敢恨的种。
知晓王员外是贪官时,就只恨不得能一口将人咬死,现在居然是在为他求情吗?
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现在显而易见。
楚淮舟不知自己气什么,怒得猛地甩开他手,冷声道:“无需你提醒,本尊自有分寸。”
离徵琴弦松了些,王员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站起身来,去拾自己的灵武金光鼎炉,不停恶狠狠地叫:“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