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该恨的应该是陛下,她说陛下答应让她做最尊贵的女人,若不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她或许也不至于如此。
人心里的欲念被喂大,把这宫殿变成吃人的牢笼,她的确有点害怕。
因为她以后也要住在宫里。
但这也是她选择的路。
忽然,她被搂住,“我们不一样。”
萧宜宁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眼中,“哪里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赫连聿笑看着她,“你不是她,我也不是父皇。”
“哦,也是。”
赫连聿把她一缕头发挽到耳后,“怎么?今日我为你做的,还不满意吗?”
萧宜宁脸上微红,“谢谢你给大哥出了气,他应该能放下池芜走出来了。”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什么?”萧宜宁双目盈盈的看着他,带着一点调皮。
殊不知她这眼光在别人看来像有钩子似的,下一瞬,赫连聿把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萧宜宁一惊,“外面好多宫人和护卫。”
赫连聿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孤堂堂太子殿下,抱一下自己的太子妃,他们敢说什么。”
双喜,春怜,和两个小太监很自觉的走了出去。
赫连聿便一点也不想忍了,抱着她直接坐在台阶上,攫住她的嘴,严丝合缝,狠狠亲了一顿。
“够了够了。”萧宜宁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推开他,看着他想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脸上烫得能摊饼了,“什么太子妃,你都还没有下聘呢。”
赫连聿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轻笑道:“原来你比我还着急。”
“胡说,我才不急。”萧宜宁打他,忽然,听见王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殿下,不好了,福儿——”
萧宜宁一愣。
门口的双喜更是一惊,立即就问:“福儿怎么了?”
是啊,一直没见到福儿。
按理说,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福儿这位第一心腹,应该在场啊。
王武的声音,非常焦急,“方才苏太医去看福儿,说他情况不太好。”
双喜脸色一白,“什么情况不太好?”
萧宜宁也看向赫连聿,“福儿是不是受了伤?”
他点点头,眸光微暗,“在我们杀入通天门的时候,福儿中了一箭。”
“什么!”双喜眼泪都来了,“那他现在哪里?”
福儿在太医院。
他们赶到的时候,苏太医正给他施针。
看见他们,苏太医眼睛闪了闪,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殿下,老夫已经尽力了,能不能熬过今日,就看他自己了。”
福儿正闭眼躺在床上,右边肋骨下缠着厚厚的纱布。
萧宜宁心头一揪,终于明白,赫连聿刚回来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福儿从小陪伴他左右,如同他的亲人。
梦里,福儿一直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