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是纪朗边砌边教这些人怎么弄,慢慢的都上手了,果七甚至还把纪朗赶走了,让他继续去忙活别的,这样的土里来泥里去的活就交给他们了。

纪朗争取了好几次都失败了,知道别人他是说服不了,只能指望黑玫瑰帮他说话了。

一是确实想帮忙,二是他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比他自己一直锯木头钉木头好玩多了。

“我之前做的好好的,干嘛不让我做了啊。”纪朗装作生气的问。

青九蹭了蹭手上土,捏捏他故意鼓起来的脸颊,“我们忙这个就行,你去歇会儿,要不就继续去做架子。”这两天一直在屋里弯着腰忙碌,青九看到过几次纪朗无意识的揉腰了。

这要是让他的腰受累了,关乎的可是他以后夜生活的质量,他早就想让人去休息了,就怕这别扭的小东西又要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那我帮忙不是快一点嘛,这样大家早点就能住进来了。”纪朗继续挣扎。

“现在已经很快了,这个速度,咱们用不了十来天就能都砌完,晾几天就可以住进来了。”也不急着这几天,青九的手不是很干净,但还是搂着纪朗把人带着出了窑洞,边走边轻轻的帮他揉捏着,“腰不酸嘛?”

纪朗本来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被这么一捏,还真的觉得有点酸软,“你别捏了,被你一捏真的开始酸了。”

青九无辜的抬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好,腰酸就去歇会儿,睡个午觉,下午醒来还要靠你教我们怎么把洞口的墙封上,怎么装木门。”

木门和架子纪朗早就做好了,就等着炕砌好了往上装的装,往里搬得搬呢。

“好吧,确实有点困了。”纪朗打了个哈欠,想去睡觉了。

从里院出来得纪朗,正好看到不知道在哪里刚玩回来的猎风,黑黝黝的毛皮上沾满了草和泥,耳朵上还有点红。

“猎风过来。”纪朗把它喊来,看了一下耳朵上,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脱了点皮,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家伙天天跑到哪里疯去了,可能和外面的野狗抢地盘打架了。”路过的叶叶看到了猎风耳上的伤口。

纪朗一愣,这野狗都和猎风打架了,会不会就在附近啊,“那野狗会不会咬人啊?”纪朗有点担心。

“只有一两只的话,野狗是不会来咬人的,就怕不是一两只 ,是一大群的话就糟了,暖季和风季还好说,到了雨季和寒季,没有食物,那些野狗饿疯了就会来叼小孩。”叶也有些担心。

“啊那我还是去给他们讲一下吧,之前也没听说山里有野狗啊。”纪朗带着猎风又回了里院。

原本看他出去了就进窑里继续干活的青九听到动静,正好抬头,只见纪朗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因为跑进来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泛红的脸颊,让青九的心就像是被一只鼓槌闷闷的锤在上面,不疼,但是有着难以冷静的悸动。

这个人像是有魔力一样,可以让他反复的心动,哪怕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也会很想他。

“别发呆了,你出来看看猎风,耳朵上受了点伤,叶说可能是山里的野狗咬的。”纪朗嚷道。

在窑里忙着的果七和西十都听到了这句话,一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跟着出来了。

西十蹲下身摸了摸猎风的耳朵,还有猎风身上的毛,又仔细嗅了嗅,拎起来猎风的尾巴看了一下才说,“不是打架,是...额...做生崽子的事儿去了。”

生崽子?那不就是那啥吗?!

纪朗震惊,“什么?猎风你怎么还去嚯嚯小母狗了?”

西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猎风是母狗,是小野狗嚯嚯它。”

“啥?!!!”纪朗这下都被惊得破音了,“猎风是母狗???”

西十揪起来猎风得尾巴给纪朗看,“没有小鸟儿,是母狗。”

纪朗:.......

受到了冲击,这个调皮捣蛋的猎风,居然是只小母狗。

刻板印象果然害人,他一直以为母狗会乖一点,不会像猎风这么疯疯癫癫的,没想到和性别无关,猎风就是皮的不行。

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点都没有。

“我靠,那猎风是小母狗,被嚯嚯了会不会生小狗崽啊?”纪朗突然想到这个事。

“很有可能。”青九这时候开口,猎风这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跑出去找野狗玩了,看来确实山里有野狗,得找个时间去看一看,家里小崽子多,要是有成群的猎狗在附近,很危险。

纪朗心情复杂,连一开始进来找青九的初衷都忘了。

不知道猎风是小母狗的时候,觉得是猎风嚯嚯野狗,就像是自家不听话的儿子出去欺负了可怜的小姑娘。

知道了之后,又有一种自家娇生惯养的姑娘被街上瞎混的小流氓欺负了的感觉。

“这事儿要紧,果哥你和西十先砌炕,我出去看一下吧。”青九解下纪朗给他套在头上防止尘土的塑料袋,就要往外走。

西十点头,“你带上猎风。”这样要是真的遇到了,有个猎风夹在中间也不会立马起冲突。

青九应了一声,牵起纪朗,喊着猎风往外走了。

震惊中的纪朗渐渐回神,“我也想去。”开口对着青九说。

青九停下来,四处看了看,里院窑洞外的果七和西十已经进去继续干活了,外院没人进来,出去的通道有点暗,显得纪朗的眼睛越发的亮。

“猎风,去。”将猎风赶出去,转身突然将纪朗抱了起来。

突然被抱起来双脚悬空,只能双手扶着青九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干嘛?”

“好几天没亲了,要亲亲。”长的五大三粗的人,撒起娇来一点都不害臊,脑袋一下下的蹭着纪朗的喉结,蹭了几下不满足的张口轻轻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