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洞的果七走了出去,“什么人?”
外面阿花的声音响起来,“是我,阿花,还有我的伴侣大雁,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很聪明,知道要是他们那伙人都来,里面的人不一定会给开门,所以让大部队在山下等着,她和大雁上来接阿白。
听到阿姆声音的阿白,立马从炉子边上站起来,冲了出去,“阿姆!”
根本顾不上看旁边那些活下来的漂亮小鱼了。
果七打开了门。
阿白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了阿花的怀里,阿花后面跟着的独臂男人,微微向果七点头致谢,然后用自己的那一只胳膊将孩子和伴侣一起搂在怀里。
纪朗从里面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很是可靠的样子。
等他蹲下身抱起来阿白站到院子里时,纪朗才看到他另外一边的臂膀,被砍断的很彻底,甚至连肩膀都缺了一节,可以想象,下手的人有多狠。
阿花摸着儿子身上厚实的衣服,还有一看就是特意做的帽子和手套,低下头有些难受的抹掉了眼角的眼泪,“谢谢你们,这段时间阿白麻烦你们了。”
说着就将背在自己和大雁背上的兽皮包袱解下来,从里面掏出来一堆兽皮,漂亮的石头,还有晒干的草药。
“这种细长的草药磨成粉敷在伤口上,伤口会好的很快,这种带一点红色的草药,可以用来煮水喝,我之前听到叶说自己的阿父身体不好,经常咳嗽憋气,喝这种药是可以缓解的,这种病都是年轻的时候受了累,年纪大了之后一受寒就会得,我们部落里也有一些狩猎者得过这个病,喝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能缓解缓解,好受许多。”阿花指着包裹里的草药一一给大家解释着这些药的功效。
叶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把红色根茎的草药,脸上全是感激。
阿花指着剩下的东西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不缺毛皮,可我们除了这些也什么珍贵的东西,这些毛皮就当是与你们换了我和阿白的两身衣服,那些漂亮的石头,可以用来装饰山洞,我们部落的女人都很喜欢的。”
纪朗赶紧摆手,“有那些药就够了,不用这么多的,寒季这么冷你们也需要毛皮的,我们的毛皮够得。”
阿花笑了笑,“部落里没了很多人,我们现在不缺毛皮这些,你就别拒绝了。”
另一边,大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院子的位置和布局,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惊讶和赞赏。
跟着进了里院的时候,看着整整齐齐的窑洞,更是震惊。
最后进了阿白这些天住着的屋子,看到里面干净整洁的炕,摆的满满当当的木架子,精致暖和的炉子,大雁再一次认识到了以前的自己是有多无知。
更不要说摸到热乎乎炕时,那种无比向往的感受,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本阿花和大雁讲好的,到这里接了阿白,留下作为谢礼的东西之后,他们就此离开,从此他们部落的人,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小部落领地一步,可真的亲眼看到这个部落里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时,他又想厚着脸皮和对方学习一下了。
阿花又怎么会看不明白自己伴侣的心思呢,只是她走之前答应了纪朗他们这件事之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想食言,也不想让这些人不再信任她。
看着砾和兰热情的招呼他们,帮着阿白装这些天送给他的玩具和零食,阿花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侣,实在是长不开口。
他们不能得寸进尺。
倒是跟在后面进来的纪朗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开口问到,“你们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就赶紧说,省的回头还要再跑几趟。”纪朗从来没把阿花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当回事,不论是对个人还是部落而言,有一个互帮互助的邻居,好过一个住的很近的陌生人。
大雁也不是性子拖沓畏手畏脚的人,见纪朗已经开口问了,看了一眼阿花,点了点头,阿花索性就直接说了,“我们想和你们学习怎么给山洞做门还有这个炕是怎么做的,还想和你们换一些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