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阿婆这里有他之前给的剪子,纪朗没敢耽搁,先是把大毛腹部的毛毛剪掉了一些,它随了猎风的长毛,但是比猎风的硬,不怎么柔顺,而且身上的毛和纪朗的手指差不多长,平时外出总会粘上乱七八糟的草籽或者树叶,这会儿因着沾了血,好多都打结了。

原本只是想修剪一下腹部和腋下的地方方便他等会物理降温,这会儿却是一股脑的都给剪了一层,太厚了。

梧他们的速度也快,拿到了东西,纪朗赶紧先把大毛抬到刚做好的小棚子底下,用白酒给它的腹部,腋下,还有爪子上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打了水,打算喂给大毛一些,想到了雪阿婆的叮嘱,又没敢喂。

他没走,过一会儿就帮着大毛擦一下身子,喂不了水,就拿着湿毛巾给大毛擦身上,想让它舒服点。

退烧药他也不敢给喂,毕竟人和狗还是不一样的,再加上雪阿婆肯定也给它喂了草药,万一药性冲突,受罪的是大毛。

好在雪阿婆回来的很快。

“大毛发热了,我用我们那里的方式处理了一下,没敢给它吃药,也没喂水,你看看要不要再做点啥?”纪朗絮絮叨叨的说着。

雪阿婆一边听着一边从背篓里把采到的药收拾出来,挑了两颗纪朗见都没见过的,放进一旁的石臼里开始砸,“你看看能不能给它灌点水进去,它昨晚到现在没再吐过了,脾胃应该还好,发热了要喝水,等下我这个药也要给它灌下去。”

她知道,大毛受这么重的伤,发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一早特意喊着人一起出去挖了草药,这药也是之前自己养的狗子受伤发热后主动去吃的,她也喂给过其他发热的人,大部分时候是管用的。

不过,纪朗这样剪毛,还有给狗子身上擦那种刺鼻的东西的方式,好像也是有效果的,至少大毛没有出现那种被烧的辗转反侧的样子。

回头可以问问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水的时候还好,大毛可能被烧的也口干舌燥的,有了一点意识,多少灌进去了一点,可喂药的时候就不是很配合了,狗嘴紧闭,喂一半浪费一半,好些都是这边嘴角灌进去,那边的嘴角流出来。

两人费劲巴拉的给灌完药,也不知是天热还是实在费劲,都出一身汗。

刚打算歇会儿,门洞里突然跑进来一人,慌慌张张的。

“朗哥朗哥,大毛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