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朗真的是无语,明明他在自己家里好好的窝冬,这人跑来求药还很不客气,后面还生出来其他的心思,想要把陶铁部落占为己有,怎么别人来打他,他还不能反击吗?
什么神经的逻辑。
纪朗白眼一翻,“别这么想当然了,老头,你儿子跟着人来抢夺我的部落我的地盘,我还不能反杀他吗?自己技不如人就别怪我们下手太狠,要是我们没本事,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
“只是为啥这个毒药只对我管用啊?”纪朗很奇怪。
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就维持着被飒十踹倒的样子,一动不动,只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活着。
几人又围着他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就先把他捆住关在柴房了。
西十拿着几颗小药丸去找雪阿婆。
拿着看了半天,“这有点像血凝成的。”雪阿婆突然说道,然后取了个竹杯,往里面加了点水,放了进去。
立马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散了出来。
两人掩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就连原本躲在门洞里乘凉的大毛,都跑了出来,有些激动的乱叫。
“这什么玩意这么臭,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啊这味道。”西十嘀咕着。
他突然一愣,“这是食人族身上的那种腥臭味。”
雪阿婆也是听说过食人族的,可对这玩意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个啥。
“那这个怎么处理?”雪阿婆指着杯子和剩下的几个小颗粒。
“这个我们挖个坑埋了吧,埋的深一点,省的纪朗不小心靠近了难受,剩下的这几个先留着,等青九回来了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西十道。
等西十收拾完回来的时候,纪朗又进了厕所。
没一会儿,厕所里就响起来了他的咳嗽声。
纪朗在厕所里点了白蒿,但是白蒿有烟,厕所小,烟散不出去,呛的他难受的很。
“他奶奶的,真的受了老罪了。”纪朗骂骂咧咧,“果然这官是一点也不好当,当个什么祭司,好处不知道是啥,妈的,背锅的时候倒是少不了。”
外面院子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但是都不敢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纪朗扶着腰出来,院子里几个看笑话的女人赶紧低下头,把手里的羊毛搓的飞起。
纪朗自然知道她们肯定偷偷嘲笑自己,但这会儿屁股痛腿又麻又酸,根本没力气计较,挪动着进了屋子,这个神草果然是神草,自从喝了之后真的不怎么做梦了,除了拉肚子,其他时候感觉身上都轻快了几分。
他半躺在炕上,盯着窑洞顶上挖出来的铲子印发呆,哎,有时候觉得真的好想青九,尤其是这种时候,感觉心里有点委屈,想抓一顿挠一顿那人,他却不在。
脚丫子还有些麻,他无聊的晃来晃去,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突然感觉到小腿被什么小东西碰了一下,他立马睁眼坐起来。
小满眯着眼睛龇着大牙对着他乐,“阿父,我给你捏捏腿就不麻了。”
“哎,还是我儿子贴心,真是阿父的贴心小马甲。”小家伙手上软乎乎热烘烘的,没什么力气,跟着挠痒痒一样,不过看小家伙这么卖力,纪朗也没阻止他。
“你怎么这会儿进来了,你们不是在那玩泥巴...吗?”刚说完这句话,纪朗一个激灵坐起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灰色的裤子上一串串的泥巴印,“我靠,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洗手啊,我这裤子又得洗了。”
小满忙碌的双手顿住了,“啊,我进来想洗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