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面上的钱,陷入犹豫。
要不要接这个单子?
“文爷,我实在想不明白了,您不是也有自己的人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帮您做这件事,反倒让我这个外人来帮忙?”
潘瑞勤听到我叫他“文爷”,当即虎躯微微一颤。
随即他呵呵一笑:
“你猜那个冒牌货是怎么得妄想症的?”
我一听他这话,立即就点头:
“我明白了。”
“只是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您?”
潘瑞勤叹气一声: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觉得我混得太好了,疏远他们了,就怨恨我了,就想把我拉回到他们同一条水平线上。
人性中有一个非常恶劣的特性,特别是底层之人,他们都嫌人穷怕人富,嫌弃你穷困潦倒,但又怕你过得比他们好。
就算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难免会因为你比较优秀而嫉恨你。”
我迟迟没有接过桌面上那两万块钱,而是问道:
“文爷您要我帮忙处理的,恐怕不单单只是潘端勤那个冒牌货吧?”
我知道如果我接了文爷这个单子,那就相当于和他成为了捆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以后他肯定还会让我做别的事情,而这别的事情,很大可能就是让我帮忙清洗他的旧部。
“你倒是聪明,连这都被你想到了,我也不瞒你说,后面肯定还会让你帮忙做别的事情,但是肯定也会给你更多的钱。
这对你和你的团队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我让你们有钱赚,你们会和钱过不去吗?”
潘瑞勤看着我,然后敲了敲桌面上的钱:
“我都对你这么坦诚了,你该不会还要拒绝我吧?”
我知道我没法拒绝,潘瑞勤有的是办法摆弄我。
我知道他的底细,他何尝又不知道我的底细?
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导师。
他只要略施手段,我可能就会毕不了业。
于是我就说:
“那行吧,那这钱我收下了,不过能不能把事情办妥,那我不敢打包票,总之多谢文爷您这么看得起我。”
潘瑞勤却摆了摆手:
“别叫我文爷,过去的文爷已经死了,我是你的潘瑞勤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