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江说的没错,我没得选。
我不想去弄潘瑞勤,他是我的导师,我的恩人,我的委托人,我怎么能去弄他?
我甚至想要立即打电话告诉潘瑞勤这个真相,但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把真相告诉潘瑞勤,那我肯定就弄不了潘瑞勤了,而如果我弄不了潘瑞勤,魏渡江肯定会再次对小秀下手。
相比起潘瑞勤,我更不希望小秀出事。
我感觉我落入了一个旋涡之中,我在不可抗拒地螺旋向下,我无法挣脱现实的种种,这让我内心里产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我心想如果我当初顺利考上公务员,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糟糕,我是不是就不用去面对眼前这种棘手的问题?
但是这世界上不会有如果,有的只是血淋淋的现实。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了羊城三院住院部这边,准备一边在医院照顾小秀,一边等待周跃民的安排。
我想趁着这个空闲时间,给小秀耐心解释那天我的抉择。
然而让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等我来到病房这边,却发现原本属于小秀的病床,此时已经躺上了一个陌生的病人。
我连忙去询问护士长,小秀去哪里了,护士长帮我查了一下住院记录,然后告诉我:
“徐小秀昨天晚上就已经出院了,我们强烈建议她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她死活不听,就非要出院。”
我对此满脸愕然。
小秀才刚做完手术不久,这么快就出院,要是造成副作用,留下后遗症,那今后怎么办?
我对她的任性行为有些生气,连忙打电话给她,试图联系上她,把她带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可等我拨打她的号码,却发现她已经把手机关机。
我唯有连忙到处去寻找她,满大街去找,曾经我们出入过的地方,比如说羊城三院附近的出租屋,火车站附近的窝点,上下九附近的住处,统统都寻找一遍。
却发现没有她的踪迹。
我就想,她现在腿断了,有可能是回老家休养去了。
于是就特意开车回她老家一趟,结果却发现,她并没有回家。
她的父亲徐志田告诉我,自从上次我和小秀离开之后,小秀就再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打不通。
徐志田越说越失望,最后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