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勇收了两千块钱,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现场点了一根烟,就这么吞云吐雾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他带来的几个小弟,也都一副看戏不怕事大的模样,嬉皮笑脸地看向屋内。
只见我大伯气呼呼地倒回屋里,一把就扯起我小堂哥朱光明:
“说了多少遍,不许再去赌,你怎么又去赌了!真特么狗改不了吃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我大伯对着朱光明怒吼,喷了朱光明一脸的唾沫星子。
朱光明满脸苦笑,连忙认错:
“爸,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大伯怒不可遏:
“你能不能像你大哥那样争气点,别老是只顾着赌,你还没成家立业呢,你将来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我真恨不得一锄头锄死你!”
我小堂哥被骂得狗血淋头,他满脸苦涩,不愿意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份充满父爱的怒火,所以他嘴巴一瓢,就说出一句大实话:
“昨晚大哥也赌了。”
我大伯当即如遭雷劈,两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什么??”
我小堂哥苦笑着说:
“昨晚大哥他输了一万多。”
我大伯满脸绝望,回头看向我大堂哥。
我大堂哥连忙狡辩:
“爸,您别听他瞎说,我昨晚没赌,是他输了太多,让我帮忙隐瞒事实。”
我大堂哥恨死这个亲弟弟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拉他下水?
然而,我小堂哥就是不愿意独自一个人扛着,要遭殃也要一起遭殃。
“大哥,你就别狡辩了,昨晚赌场里那么多村民,大家都看着呢!”
然后他还对我大伯说:
“爸,大哥他也输了很多钱,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你要骂就连他一起骂。”
我大伯却变得异常的平静,他回头看向我大堂哥:
“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输了多少?”
我大堂哥目光闪躲,不说话了。
“真输了一万多吗?”
我大伯走向我大堂哥,继续质问。
我大堂哥低头不说话。
“那可是你一年到头才赚到的啊,你怎么能一晚上就输出去,你的孩子将来读书怎么办?”
我大伯扯着我大堂哥的胸口,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让他狠狠地摇拽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