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看一场好戏。
崔枕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没有回答的意思。
那名驾着马车的小厮却怪叫一声:
“哎~我说你这个老头,怎么如此不识抬举,驾着你的驴车赶紧滚!”
“此地为大乾风浪城府衙,何时轮得到一介商贾在此指手画脚!”
崔枕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太祖皇帝曾下令,商贾只能穿绢、布,不得穿丝绸、纱,马车里坐着是哪位大人啊,连小厮都能身穿丝绸。
实在是羡煞催某人啊,不知这位大人家里还招门房吗?你看老夫如何?”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太祖时期,人分五等,武士农工商,商人处在最底下的位置。
不能穿丝绸,不能乘坐奢靡马车,家中的仆役不能超过规定的人数。
可如今三百年过去了,五等人俨然已经重新排列顺序。
变为了士商武农工,当初一些限制商人的规矩,也被选择性地遗忘。
但这,并非不存在!
正如此时,一众商贾齐齐面露难堪。
违背祖制,轻则罚没家产,重则流放!
一时间,府衙门口变得寂静无声,崔枕打量了一下四周,发出了一声冷哼,
“商贾之家,上不得台面,莫要放肆。”
“纳兰千户,看看马车中是谁,老夫要去报官!”
“千户?”
“纳兰?”
一刹那,一众商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词!
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
先前出声的那名商贾此刻坐在马车里,急急忙忙地脱衣服!
可他如今连内衬贴身衣物都是上好的丝绸所制,带的衣服也是一样。
一时间,此人眼中闪过了慌乱,额头出现了一丝冷汗。
“啊呃啊呃。”
这时,一声毛驴的声音响了起来,远远地驶过来了一架驴车。
上面坐着一位精神奕奕的老者,身穿布衣。
“崔大人啊,好久不见,老夫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