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兴门想到这些,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自嘲,钱再多有何用?
他曾经自诩赚钱手段天下第一,还曾经放出豪言,不赚买卖商品的钱,只赚人的钱!
但如今,手中钱再多,也抵不过手中有兵!
一时间,阮兴门眼神闪烁,他不能坐以待毙..
....
布政使司衙门,官员陆陆续续到场,落座后纷纷看向那身穿盔甲的俊秀年轻人。
纳兰世媛坐在上首,面容平静地喝着茶,不时看一看落座的官员。
心中已经破口大骂:“王八蛋!!!姑奶奶要死了!!”
她是京城来的没错,但也只是京城来的。
但纳兰世媛看着在场的一众官员,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窃喜:“姑奶奶真把他们唬住了,王八蛋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不多时,作为左布政使的严友贤最后走进了大堂,只是刹那,就将在场一众官员的表情收于眼底。
有面露喜悦的,有长出一口气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面色难看,失魂落魄的。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随即看向上首的纳兰世媛,笑着说道:“纳兰侄女,本官与镇国公京中一别,已有好几年了,还真有些想他的好酒。”
纳兰世媛起身迎接,微微一笑:“严大人说笑了,等到此间事了,我父定然会亲赴曲州,届时可与严大人小酌几杯。”
扯虎皮,对于他们这些京中的二代权贵来说,信手拈来。
“哦?原来京中已经知道了曲州发生的事情,不知纳兰侄女所来何事?”
纳兰世媛洒脱一笑,淡淡说道:“某只是先锋军将领,提前进城查明情况,但某看到靖安伯已经进城,稳住了局势,某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随即她不给严友贤说话机会,便看向其余在座的大人,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放心,本将只是先锋,大军随后就至,只要将拓跋砚留在曲州,定然能斩其头颅,重创北方蛮夷。”
哗...
全场哗然,即使是修身养性多年的大人,也不由得开始交头接耳。
大军来了?哪路大军?
是京城镇国军?还是那路边军?
洪应平此刻六神无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他身后站着的阮兴门,还带着几分平静,心中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