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场的精髓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在杀死了护卫,得到了长刀的兵器补充后,那女子渐渐体力不支,无法招架。
最后死在了乱刀之下,临死之前还嘱咐那华袍公子快跑。
可惜的是,酒色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没跑两步就已经气喘吁吁,摔倒在地。
围上来的十几个民夫一人一刀,就解决了他。
而且他还得到了特殊照顾,脑袋被砍得稀巴烂,身上也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是民夫们的泄愤之举。
一切事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腥臭难闻。
麻木已久的热血被唤醒,民夫们倒是觉得,这气味很好闻。
但冲动过后的冷静,总是让人后怕。
当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杀了官差之后,不少民夫连站都站不稳了,倒在地上,屎尿横流。
只有几人看起来比较正常,但也只是强装淡定。
只有张三,他是真的不害怕,对于这点,他认为是自己脑子不好,反应慢。
他来到了马车底上,将那具尸体拖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脸庞,只不过此刻已经狰狞恐怖。
他抚平好友的眼睛,眼里的痛苦消失,闪过了坚定,站起身拿起了长刀。
喝道:“站起来,不要怕。”
“自此之后,某张三落草为寇,有什么罪责尽管推到我头上。”
“若是有官员到来,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不要撒谎。”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张三干的。”
“记住了吗?”
见没有人回答,张三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刀,又拿了一些粮食,便朝着官道一旁的密林中走去。
“三哥,我...我们也要做流寇。”
张三回头看去,十几人缓缓跟了上来,有老有少。
张三笑了,笑着摇了摇头:“家中有父母儿女妻儿的,都回去吧,老哥一个的,可以跟来。”
顿时有七八人停住了脚步。
即使只剩下了五六人,张三也非常高兴。
对着那些乡亲民说道:“我张三自幼无父无母,承蒙大家照顾,多谢。”
“以后...有缘再会吧。”
张三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