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说得很多,钟信也细细听着,虽然似懂非懂,但努力记下来,不懂也可以回去细细思量。
待到钟信将这些话都记下来后,不由地面露恭敬:
“多谢侯爷教诲,属下谨记。”
军帐中落针可闻,林青将毛笔放于一侧,叹了口气:
“钟信,靖安军如今愈发强大,你们也要跟上靖安军的脚步,不能被拉下。
你我于微末中相识,一同奋勇厮杀,希望你我能一直如此。”
钟信脸上出现几分动容,一直在心中没敢问的话也支支吾吾问了出来:
“侯爷...为何不见诸葛先生与严光。”
“他们啊,在京中做了错事,险些酿成大祸,留在京城了。”林青的声音不疾不徐,
但钟信还能听出其中的一抹伤痛。
“属下知道了,属下明日会约束下属,让他们保持初心,谨慎行事。”
“嗯,你虽然看起来憨厚,但是极聪明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些老兄弟觉得翅膀硬了,靖安军强了,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
明日你与他们说说,若是悬崖勒马便一切如初,
若是不知悔改,那就去提刑按察使司的大狱中吧。”
钟信陷入了沉默,那些不合规矩的事还是他暗中收集做封存整理,没想到侯爷这么快就看了。
忽然,钟信眉头一皱,心中一惊:
“不对...相比于军务,这些事都无关痛痒,那是有其他人对侯爷禀告了?”
钟信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一直有种感觉,在这风浪城与北乡城,还隐藏着一些力量,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抓到尾巴。
收起心中思绪,钟信的神情变得严谨,恭敬说道:
“还请侯爷放心,老兄弟们是知道分寸的。”
“嗯,下去吧。”
待到钟信离去,林青才捏了捏眉心,眼中出现一抹疲惫,
靖安军的军卒越来越多了,在曲州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难免多一些害群之马。
对于那些人,不好处理,不好放任不管,着实让人头大。
叹了口气,林青继续看向眼前的军务,明日早晨还要检阅新军,要快一些。